”
“免赋?”一片惊呼声响起,出自一众村民之口。
齐国律法败坏,王公贵族、世家豪强变着法子加赋,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他们是恨不得把国人庶民榨干,免赋这种事儿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
乍闻秦国要免一年的赋税,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要不震惊都不成。
“不错,就是免赋。”齐猛笑着肯定一句,接着道:“第二年半赋,第三年才是全额交赋。”
“大人,这赋是几多呀?”村长抚着额头,有些迟疑的问道。
“是呀。不会太多吧?会不会比起齐国的王公贵族世家豪强还要黑?”村民们拿捏不定。
“你们但请放心,大秦的赋税是定数,谁也不能改变,就是国君也不行。”齐猛笑道:“大秦的赋税并不高,不过是十二罢了。”
“两成?这么低?”一众村民大喜过望,个个欢欣鼓舞。
在往常里。齐地层层盘剥,他们劳动所得十之八九被盘剥去了。更有甚者,不仅所有的劳动所得被盘剥了不说,还得倒帖,堪称一奇了。
两成的赋税,对于齐人来说,这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低税了,要他们不欢喜都不成。
“你们这些新国人。免赋三载。”齐猛指着刚刚成为国人的孟三黑这几个人道。
“君上万岁!”孟三黑他们振臂欢呼。
奴隶刚刚获得身由身,家无余财,要是让他们交赋的话,太过苛刻了。免除他们三年的赋税,这是应该的。
“君上万岁!”一众村民欢天喜地。振臂欢呼,个个喜笑颜开,比起大过年还要欢喜。
“大秦的赋税是定数,除了国府的话,就是你们自个的,哪怕是再多。”齐猛鼓励一句,道:“你们可以使劲的侍弄庄稼。吃不完的余粮,就可以养家畜家禽,多吃些肉,对身子骨有好处。”
“那是。那是。”村民们欣然同意。
更有人开始盘算,要如何如何侍候庄稼了,一定要比侍弄女人卖力气。
“齐地未用牛耕,为了让你们更加便于种庄稼。大秦要发给你们耕牛,发给你们铁制农具。”齐猛的话让村民更加欢喜。
“耕牛?哈哈。这个好。我们有肉吃了。”有村民大声欢呼,满脸的喜色。
“是呀。牛肉挺好吃的呀,我们有口福了。”立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在战国时代,放眼天下间,只有秦国是全面推行牛耕技术。在齐地,不是没有使用牛耕,而是很少,并不普及,远远达不到秦国那种普及程度。在齐人眼里,耕牛并不是必不可少的农具,而是肉食。
“吃?你们就知道吃?”齐猛脸一板,沉声道:“按大秦律法,伤害耕牛者,当罪!”
“啊!这也治罪啊?”一片惊呼声响起,出自一众村民之口,个个一脸的震惊,一脸的难以置信。
“没错。谁敢伤害耕牛,谁就得抵罪。”齐猛板着一张脸,道:“耕牛一年一验,若是来岁不如今岁者,杖责。宰杀耕牛,必须要官府核准,并派官吏现场监查。私宰耕牛者,刑!”
这番话威势十足,杀气腾腾,令人生悸。
“那我还是不要了,不要了。”有村民立时打退堂鼓。
“是呀,不要了。这哪里是耕牛,这是祖宗,我可不想受这罪。”一片附和声响起。
“不要?那可不行,不要也得要,要也得要。要了就得养好耕牛。”齐猛的话很蛮横,颇为不讲道理。
“哪有这样的理?我们不要还不成吗?”村民齐声声讨。
“我问你们,用牛犁地一天,你们一人用几日方能抵得上?”齐猛沉声问道。
“三天,不四天,甚至五天。”村民想了想回答。
“一人一牛犁地一日,可抵你们三五日,如此便利之事,为何不要?”齐猛的脸色很是阴沉,冷冷的道:“要想不饿肚子,就得用牛耕。要想食有肉,饮有酒,就是用牛耕。你们都知道,秦国富饶,关中秦人食有肉,饮有酒,这是真的。然,这等美事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关中秦人死命侍弄庄稼,采用牛耕得来的。”
这番话有理有据,谁也不能反驳,一众村民哑口无言。
“大人,可我们不会养牛呀?”在战国时代,耕牛很是金贵,这些齐人哪里会养牛。
“这不要紧,大秦会指导你们养牛。”齐猛右手一伸,一个官吏忙把一捆竹简递给他,齐猛接在手里一晃,道:“这是‘养牛十法”如何养牛全在上面。大秦会派出官吏督导此事,你们有问题,可以问他。”
“原来如此,也好。有了耕牛,就强多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村长率先表态。
“是呀。”村民们想通了,齐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