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官眷称赞不己。
“不是说了吗,叫武侯或李叔,这辈份乱了?”阎乐一瞪眼,冲着阎凤道。
“嘿,阿爹,你们当官的就是麻烦,我就叫大哥,那天我看李大哥还挺高兴的呢?”阎乐一扭腰肢,嗔怪道。
细说起来,阎凤也是人小鬼大,在长安城里,阎乐“阎王爷”的绰号几乎家喻户晓。相比其他官员,阎乐的劣势就在于他的过往,再加上军情司的职业,别人要想接近他还要提心吊胆三分,这般始终的距人三里之外,对于阎乐来说得势时不算什么,万一要是有哪里被人抓住把柄,恐怕连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了,武侯的回师大军已经在河东郡蒲坂了,这段时间,阿爹要好好的整肃长安的治安,你可不要乱跑给我闯祸,听到吗?”阎乐脸色一正,吩咐道。从燕地的蓟县到长安,就是后世北京到西安的距离,当初李原率军增援项羽时,因为军情紧急而日夜兼程,而这一次班师回长安,则不需要那么的急促。
“知道了,我不乱跑,我去找辛姐姐说话去?”阎凤吐了吐俏舌,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快速的转身跑了出去。
阎乐目送阎凤离去的小小身影,阴沉沉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有过与赵蓉那一段不幸婚姻的阎乐,对于夫妻之间琴瑟相合之类的传说早已不信了,他的愿望只剩下了找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相濡以沫的过好以后的日子,阎凤的母亲虽然是个村妇,但阎乐却觉得很安心。
幸福。
就象天上的彩云,飘来荡去,捉摸不定。
阎乐、阎凤有他们小家的幸福,同样的,长安城最为显赫的一家人,也在悄悄的期盼中,等待着团聚的一天到来。
有了李烨每天的陪伴与哭闹,年轻母亲赢玉漱一天天过得充实无比,女儿与父亲,儿子与母亲,相互之间的亲旎旁人是不知道的,没有了赢氏的管束和牵绊,赢玉漱就象一个挣脱了牢笼的鸟儿,可以尽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充实的生活。
不仅是她,就连同居一处的顾芸娘也凑了过来,再加上时不时前来逗逗李烨小子的辛追,三个女人一度生疏的关系在有了烨小子这个共同的话题后,又再次的和睦起来,赢玉漱在为了人母之后,也开始有了当大妇的一点霸气。
安乐宫。
早早的有随侍烧起了煤石,通过用糯汁密封的青石通道将热水循环,散发的热量将屋内烘烤的暖洋洋的,同时,为了防止煤石燃烧造成屋内空气稀薄缺氧,当初在宫殿的设计时,辛追结合李原的描述,将煤石的烧灶间放到了宫殿的东南方向。
长安的冬天,西北风犹烈,烧灶间位于东南,正好不影响整座宫殿的通风,当然,象濡汁巷道环绕整座宫殿的浩大工程,所花费的人工和物料也是极大的,在督造长安之时,李原手里的财力还不充裕,他能下决心为赢玉漱修造这么一处与众不同的宫宇,其中倾注的感情不言自喻。
说实话,在感情方面,李原的天份不高,属于木讷的一类,这也是当初顾芸娘嗔怪他木头的原因,如果不是穿越到了秦代,李原这样的性子要想得到姑娘的垂青,就只能用老天帮忙来祈祷了。
人的个性决定着性情与经历。
或许是有着穿越者闷骚的习惯,又或许是军中生涯久了,李原并不象在战场上那样锋芒毕露,而是更加的内敛一些。这种内敛的个性,如果碰到了象辛追这样活泼开朗的性子,那一切都好说,没什么问题。
而要是碰上细腻敏感的,比如赢玉漱这般性子的,则双方的磨合期变得很长,彼此之间一旦有一些小的芥蒂,就会引发一连串的变故。
“嗯,嗯,玉姐姐,这些天我看你天天笑着不停,是在盼着武侯早早回来吧,可惜了,我刚刚从国相府回来,听陈丞相说——!”辛追穿着厚厚的一身白色狐狸皮缝制的皮裘,脚下蹬着一双鹿皮小蛮靴,一边在屋子里踱着方步,一边怔怔自语。
“丞相说什么?难不成哪儿又有战事?你这小娘可别又胡编乱造些东西吓我们——。”赢玉漱眼眸里尽是宠溺,她的眼睛只盯着怀中正在吃奶的小李烨。
对于王族的女人来说,能够哺育自己的孩子,是一种极大的恩赐和幸福,在赢氏被赶出长安之后,赢玉漱终于真正的成熟起来,开始履行起自己的职责来,有了李烨之后,她原先的不自信和忐忑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国之母成熟的风韵。
“嘻嘻,丞相说,李大哥还要在河东巡视兵造和盐池,估计要到十二月底才能回来,玉姐姐,你可不要失望呐!”辛追笑嘻嘻的说道。
“我有烨儿呐,他回不回来,有什么打紧,到时追儿你,是忍不住了吧,要是真想的话,你就去河东找他嘛。”赢玉漱取笑道。李原在修造安乐宫时的细心让她身体温暖的同时,心也跟着暖暖的,况且现在的她,属于有儿在手,天下我有的王霸姿态,根本不担心辛追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嘿,姐姐答应了,可不生气,芸娘,你去不去?”辛追蹦跳了一下,兴奋的冲着一旁沉静低头织绣的顾芸娘问道。
“我可不去。外头风大雪大,女儿家着了凉可不好。”顾芸娘摇了摇头,勉强笑道。
“芸娘别担心,太医不是开了药方了吗,只要坚持调养,到时候孩子自然会来的。”赢玉漱安慰道。
赢玉漱有了李烨,心事了了,而顾芸娘的心病同样也是一样,前些天她虽然很努力了,却肚子也一直没有反应,后来请了太医来看过,诊断的结果是她以前练功伤了身子,需要多加调养才能恢复过来。
这个诊断让顾芸娘很是郁郁,所以,在听得辛追在大冬天要往外跑时,她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女人的眼界,在于男人和家庭;男人的世界,在于国家天下。
长安城里的女人们,在暖和的宫殿中憧憬着美好日子的到来,而她们的男人,此时正在河东的恶劣天气中,呵着热气冒风雪而行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