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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阙城中,数骑匈奴斥候飞奔而出。
臧衍等人依令匆匆下去,各自回转部落,召集人马,听候冒顿的下一步调遣。
在军事层面,冒顿一直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与草原上那些徒持勇猛的壮汉不同,冒顿的性情相当的阴狠,而且他很记仇,这也是许多草原依附部落不敢违抗冒顿命令的原因。其他的人,谏议如果正合他的心意,自然采纳,如果一言不合,那等待对方的就是雷霆震怒,接下来这个部落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想与冒顿作对的部落被无情的吞并,不知多少自认为部落第一勇士的汉子被削去了头颅。
一接到冒顿的紧急号令,一个个正忙着发财大计的匈奴酋长们,恋恋不舍的将部众聚拢起来,然后押送着劫获的男女回撤。
无定河畔。
一条大河,分割南北,无定河流域一带,已接近了秦国关中的北面,一旦匈奴人占据了这里,也就意味着扣开了通向秦都长安的大门。
这里的地形与河套大不相同,一处处高低起伏不定的沟壑,将地面分割为一个个纵深的裂缝,这些深深的裂谷在被雨水长期冲刷之后,渐渐的成为河谷的稚形,而与后世黄土高原不同的是,这个时代的高原上,高大的树木虽然已不多见,但草原灌木的地貌还是保留了下来。
让赫连部落的匈奴人眼红不己。赫连壁带着一队匈奴游骑蛰伏在无定河北岸,他的部落是第一个进入到秦国腹地的,也是所有匈奴部落中战果最为丰厚的。
“传令下去,撤退!”
赫连壁不甘心的回望了风吹草低,南岸时隐时现的牛羊群,如果再等上几日,那些牛羊本来就将是他赫连部落的战利品了。
冒顿的命令,刚刚到达他的手里,说实话,对于冒顿诱敌深入的计策,赫连壁颇有些不以为然,从他进入河套的这几次与秦军交锋来看,秦人除了作战的意志还算不错,另外,在器械的应用上、守城方面有些长处来,其他的皆不能与匈奴相比。
赫连壁觉得,冒顿有些过于小心了。
不过,来自匈奴王庭的命令,赫连壁还不敢违抗,他的部落精锐皆在这一次出征队伍中,剩下的老弱还留在北海一带,要是不听冒顿的命令,整个部落就有可能被冒顿连根拔起。
——。
长安往高奴城的驰道上。
一万秦军先头部队正沿着这条长安至九原的高速公路疾速前进,被冒顿看轻了的秦将曹信骑着一匹通身漆黑唯有额角一点白毛的战马之上,一只独目冷意森森,加上他本身高大的身躯,一眼瞥去,不由给人以窒息的感受。
时过境迁。
曹信在经历了几番沉浮之后,性情有没有变得沉稳一些,会不会还象以前一种鲁莽冲动,答案唯有曹信本人才能给出。
曹信之所以被冒顿看轻。是因为在当年的陇西大战时,李原布下的关门打狗计策,因为曹信一时冲动的追杀匈奴人过头,而导致冒顿有惊无险的从狄道遁出。
同样是李原的亲兵营出身,曹信属于那种冲冠一怒,不顾一切的类型,他的个性资质也许决定了,他只能为冲锋陷阵的猛将,而不能象李仲翔、王尚等人一样,独自率领一支军队征战四方。
蛰伏三年,不鸣则己,一鸣惊人。
这句话套用在曹信身上,正是合适,被李原雪藏的这段时间,曹信第一次真正的静下心来,审视自己身上的不足。
“将军,斥候来报,北岸的匈奴人撤退了,另外,他们还掳走了上万的人口?”一名前探敌情的斥候飞奔近前,急报道。
“匈奴人跑了,这仗还没打呢,要是没了对手,这功劳又往哪儿取去?”曹信周遭,一众将校躁动起来。
五万秦军,从全国各地挑选而出,各郡的守将在得到李原要率军出征的消息后,连忙召集麾下的最强悍的兵士入列,所以,能够入选先锋队伍,无一不是以一挡十的勇将,现在听得匈奴人要逃跑,这些将校立时急切起来。
“都焦躁什么,这仗有的打的时候,传令下去,今晚在无定河畔宿营,辎重营负责搭建桥梁,以备大军通过——!”曹信沉吟了好一阵,冷哼道。
敌情不明。
任何轻率的举动,都有可能导致整个战局的被动,在临行之前,李原再三嘱咐,期望曹信遇事先好好的想一想,然后再作定夺。
这次,秦军初抵高奴,还未与匈奴一战,对方就不战自怯,很是不合情理,而且,匈奴人还携带着掳获的人丁一起北撤,似乎在有意引导秦军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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