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机感袭来,让冒顿欲罢不能。
——。
秦军一路破竹。
曹信以小月氏投掷兵为前导,一路追击匈奴部落,每遇敌停驻返战,小月氏高大的士兵即以巨盾为防御,以投枪为武器,将本想着捞一点便宜的匈奴人杀得狼狈而逃。
巨盾、投枪。
这两种纵横在欧洲战场上的武器,在经过了秦国兵造的重新打磨之后,正在越来越发挥出它独有的威力。
与大月氏人的顽固与怯懦不同,小月氏人在内迁陇西之后,经过几年的融合,已经渐渐的融入秦国,关中的一些秦人有不少就新娶了小月氏人的女子,而他们的后代,则属于黄种人和塞种人的混血人种。
大月氏王轻信匈奴使者的妄言,结果召致覆灭的下场,这一事实在警醒小月氏人更加的依附秦国的同时,也让他们对匈奴人更加的忿恨。
大河弯角畔。
一队队小月氏秦军在各自将校的指挥下,正在就地搭建高台柴岩,秦军一路进抵到这里,已经深入河套平原有百余里,而更重要的是,九原城就在大河的对面,秦军只要突破对岸不远处的匈奴人防线,就能与城中守军相会合。
绝境之中苦苦挣扎的九原守军,只要登高一望,就能清楚的看见大河南岸的秦军旗帜,这对于死守城垣有近二个月的王离等秦军将士来说,不亚于是打了一针强心剂。
不过,曹信军到了这里。
已经不会再继续渡河进攻了。
过河突击,对于秦军来说,危险性太大,虽然大河因寒冷而封冻,但冰面以下,却是依旧奔涌的大河水,而冰面上秦军将士要想安然通行,也极为不容易,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过河的秦军被匈奴的优势兵力包围,秦军先头部队就很难获得生机。
与其那样,不如就守在南岸,等李原率领的主力部队到来之后,秦军有战车、有弩兵、有骑兵还有秘密的天雷部队为支撑,正好给予匈奴人重重的一击。
十月二十六日。
阴天。
北风呼啸着席卷过河套的草原,李原率领着秦军主力在经过了二十余日的跋涉之后,终于到达大河南岸。
而与此同时,冒顿的王庭也从高阙城南移,匈奴各部以狼群的姿态向秦军驻扎之地靠拢,一场围歼与反围歼的激战即将展开。
二十七日,晨。
在冒顿的授意下,匈奴别部将领臧衍率领着本部的一众士兵开始向残破的九原城发动进攻,臧衍麾下的这些部众,其实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匈奴人,他们来自于燕地、赵地和楚地,这些中原民族的叛徒为了各自的私利纠结到了一处,最后成为匈奴人的走狗。
九原城中。
边军主将王离抱病率领仅余的六百余名残卒拼死抵抗,这些天来,城中粮秣告尽,军民只得斩杀战马、刨食野草根茎、还有捕捉城中小动物为食,一些受伤的士兵纷纷不堪严寒和疾病死去。
在这样的绝境之中,王离却倏然回光返照,爆发出来他作为名将王翦之孙的所有能量,他一次次的冲杀于前,击退了匈奴人一次次的进攻,即便身上数处被创,也依旧斗志高昂。
“大秦,大秦!”
“大秦勇士,绝不后退,边军健儿,死不休战!”秦军将士最后的高呼之声,不时在九原城头响起。
一架架被搭上城垣的云梯被推倒,随同登城匈奴人一起滚落下来的,还有城中残存的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守卒。
城中的弩箭早已射尽,面对匈奴人射来的利箭,守军将士就象没有见到一样,一个又一个的排着队上到城垛口,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有的是嘲笑和讥讽的笑容。
死!
并没有那么的可怕。
在临死之前,能够拉上这么多的敌卒一起陪葬,值了。
抱着这样的视死如归的想法,边军守卒们和着云梯上的匈奴人一起跳下,他们一起摔落在坚硬无比的硬地上,一起骨断筋折,一起并排并的仰起头,看着天边的乌云翻滚,看着又是一队的同伴跌落到自己身上。
“来吧,匈奴蛮子,我王离的剑还在,来呀!”城楼上,王离倚靠在木柱上,身畔的尸体层层叠叠,其中有边军亲卒的,也有匈奴人的,而王离也已杀得浑身浴血,多处的创口迸裂,鲜血染红了征袍。
黄昏时分。
九原城陷落,边军主将王离战死,城中守卒六百余人悉数阵亡,无一生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