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交替的冷兵器时期,一个国家实力的强弱,领导人的能力是占据最主要位置的因素。
秦国因为始皇赢政的强悍而一统六国,也因为二世胡亥的妄为而失去江山,如今,新秦的复兴,更证明了李原无人可以代替的崇高地位。
秦国是如此。
西方的诸国也是一样。
乌孙国迁涉至伊犁谷地已有三十余年,这三十年中,前二十五年是被压迫被欺凌的苦难日子,只有最近的五年,在新王猎骄靡的英明领导下,乌孙选择与东方的强国秦国结盟,一举将压迫自己数年的大月氏击败。
占据丰饶的伊犁河谷、势力波及天山西麓,就在乌孙朝着强盛的目标不断前行时,他们最为英明的国王猎骄靡却伤重而亡。
噩耗传出,乌孙举国大怮。
年幼的新王、残破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挡住如虎似虎扑来的匈奴人,在绝望之中,乌孙国相急遣数路使节东往大秦求援。
五月末的这一天。
几名乌孙使者跋涉了万水千山,狼狈不堪的到达天山脚下的孔雀河一带,在这里他们惊喜的看到了一面腥红底边,黑色如墨的大旗。
“大秦,大秦的天兵来了。”惊喜交加的乌孙使者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了上去,在饱受了匈奴人的摧残之后,乌孙人就象失散的孩子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
这种离家失散的感觉,是每一个从河西一带被迫迁移的民族所特有的,不管是乌孙,还是大月氏,也正是源自于血脉中的这一份独有的情感,让这些河西后裔对东方的文明始终心怀敬慕。
在大夏与乌孙两国的边境地区,还有康国、石国、米国、曹国等九个同样来自于祁连山脚下的小国,这些小国现在的力量不强,但在八百余年之后,他们所代表的粟特昭武九姓可是在中亚地区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西域情况发生剧变。
让征西的秦军不由得加快的进军的步伐,率先到达天山以西的秦军一部,正是白羊部落的斥候兵们。
当年,李原执意相救白羊鬼方部落的恩情,现在是到了报答的时候了。这一次,女巫王晋希没有随军,代替她统领这支斥候队伍的,是部落中的第一勇士,当初只是幼童中一员的林哥儿。
林哥儿长相膘悍,颇有先祖勇烈之风,这几年来,他先是加入到秦国的河西骑兵队伍中,不仅练就了一身的马上功夫,而且还成长为一名基层的带兵军侯。至于晋稀则把部族的兴盛和繁衍放在了人生最为重要的地位。
白羊部落如今在祁连山弱水一带生息,其部落复苏的势头让人欣喜万分,日渐丰富的物质生活,不断壮大和新生的牛羊、人丁,无不显示出这个历经磨难的草原小部落的坚韧。
事实也让每一个白羊人明白,要想让部落再兴盛一步,白羊部落只能将自己更加的融入到秦国内部。在文明与愚昧选择哪一个面前,白羊人走出了最为关健的一步,就算这种融入的结果,是最终被中原文明同化,他们也无怨无悔。
参与征战。
是白羊部落必须的报答。
整整二千名骁勇的百战部卒,皆是青一色的壮年男丁,而且均是数年前那一场东归长征中的勇士,当林哥儿率领着这些白羊部落的勇士们跟随着乌孙使者来到伊犁谷地时,他们看到的是乌孙王都一片狼籍的惨状。
西域诸国的国都。
与中原的青砖石墙、深沟高壕不同,中原农耕民族对于城池的偏爱,是这个星球上任何一个民族所不能相比的。这种根深蒂固的信念融入到了血脉之中,也就有了长城这一条象征东方文明的万里巨龙。
西域一带,诸国林立,草原民族之间争夺生存权的战事此起彼伏,一个国家的诞生与灭亡,就象日起日落一样寻常。这里的游牧民族生性豪放,又不喜小节,所以,对象建造房屋、城墙这样的技术活不感兴趣,虽然猎骄靡这些年来也遣了乌孙人从大秦学了一点筑城的技术,但也不过是能砌起几面土墙罢了。
这样的防御,显然不可能挡住如狼似虎的匈奴人,不及一个人的黄土墙被高头大马一跃而过,而王城中的最醒目处,乌孙王仅有的三楼土楼,也在一把大火中被烧为废墟。至于倒霉的刚刚登上王位十余天的小王子,则直接被匈奴人砍了首级,悬在了土墙的城门旗杆上,以此作为震慑乌孙人的鉴证。
凡与秦国有牵扯者,国灭,族诛,不论男女老少,皆死。
匈奴人高举的战刀在日月星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寒芒,赫连壁的计划已经再明白不过,这是要拿乌孙为例子,以此来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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