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步谁不会啊。
对于长年累月搬砖小伙王大川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王大川把步子又跨大了一些,稳了稳重心,两只胳膊伸向前,端好架势:“说吧,扎多长时间?”
就他这身体素质,扎半个多小时都没问题,兴许还能扎一个小时呢!
当然了,扎一个小时有吹牛逼的成分。
“从现在,扎到破晓鸡叫!”
“啊?卧槽,不是吧?”王大川蒙圈,“现在才凌晨两点啊姐姐。”
鸡叫,也得在五点左右吧?
三个小时?开玩笑呢!
“鸡叫的时候我妈都该出去做铜活了。”
“那就扎到你妈出门!”
柳乙黛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王大川见状,心中一喜:嘿,她不在这儿盯梢啊!
谁知柳乙黛走了没两步,又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大川:“你可不许偷懒啊,我可以随时看到你的。”
村庄里的狗依然在叫着。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柳乙黛皱着眉头,方才有灵体穿过的时候,她看到了很多惨死在砖窑里的人,其中有一个来自南方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生前长相清秀可惜脑子有些傻,被砖窑的黑老板当做情人,又出力又出心的。
死后脑子也明白了,对黑老板积怨在心,变成了游荡的厉鬼。
厉鬼出动,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而对于老砖窑来说,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强大,影响着鬼魂的情绪,很容易激起鬼魂的愤怒和怨气。
她得赶回去看看。
王大川自然不知道这些,他朝着柳乙黛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切,还能随时监视他?他才不信……
好吧,他信。
柳乙黛离开后,王大川独自一人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那些狗也不叫了,村庄里恢复了沉沉死寂,一阵阵冷风吹过,直往脖颈里钻。
王大川瑟缩地环顾四周,生怕从哪里蹦出来个不干净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简直就是煎熬。
王大川偷偷松懈一下,面前就出现柳乙黛的脸,告诉他她可是在一直监视着。王大川只好继续扎马步,第二次松懈的时候,柳乙黛直接变成鬼头吓得他一激灵。
好吧,谁让他自己提出来要学习法术呢?
话说这扎马步跟学习法术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王大川想把柳乙黛叫出来问问,谁知道这会儿,柳乙黛偏不出来了。
王大川只好继续蹲着,渐渐的,他在感到腰酸背痛大腿疼的同时,也感觉到小腹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慢慢生长,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
王大川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感受丹田发热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大川已经蹲的麻木了,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声鸡叫。
王大川赫然睁开眼睛,带着惊喜和雀跃——鸡叫了,天亮了,他居然真的挺过来了!
身后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响,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