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
最后,竟然是冯盎主动开口了:“殿下,不能说你的建议不好。只是这个作法有裂土的嫌疑,都是大唐子民,我们身为一道之首。这样作,怕朝中会有异议。这件事情,谁也担不起呀!”
冯盎说到重点了。
李元兴回头看了看李二。
李二却是不动声色的笑着:“这等小事,朕以为心正就行。”
“圣上,心正也抵不过流言!”冯盎又回了一句。
李二反问道:“前段时间,五郎庄子里。一三七村与一三八村相邻。田亩数差不多,壮劳差不多,种的粮食也完全一样。一三七村账上的粮食比一三八多了三百多担,一三八村的百姓就感觉低人一等。”
“种同样的田,为什么他们村子就比邻村少呢。村中的农户在秋收之后,原本是丰收庆祝的日子,可却是足足十天没有肉香味,因为他们感觉到丢人。要是差个十担八担的,这还好说,差了三百多担。就让农户里吃不下饭了。五郎以为是如何?”
“这是村民对村子的荣耀感!”
“没错。那杭州与苏州两地,听闻有诗画大比。也是要比个高下出来的。”
李二这样说,各位上都督依然还是不安心的。
“朕知道各位的心思了,朕会下旨。六艺之比。国手之比。还有五郎所说的运动之比。大比总是有好处的。比一比,诗画自然有长进。那运动之比,大唐子发都身强体壮。就是一件大好事。”
十二位上都督都站了起来,同时施礼:“既然圣上有些安排,我等依照吩咐就是!”
“好,四月比文,七月比棋,十月运动。倒是五郎,你要是真有办法让大唐全境都修上铁路,几天就到了长安,这才是大好事。”
“这个,尽量吧!”李元兴也不敢说了。
修铁路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遇山开路,遇水建桥,这是多难的事情。
“十二道已经立下军令状,明年农业产量都有一个定案。五郎也说说,贞观三年耀州能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这不是在刺激李元兴,而是在刺激各道总督。
李二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大唐秦王的压力也不小,你们的任务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完工。
李元兴思考了好一会,这才回答:“贞观三年年底前,长安到兰州的铁路修通,但不能保证立即就能用,这一路不容易。这一年,臣弟打算下些功夫,修一条梁州,甚至是到巴州的铁路,力争三年内,长安通巴蜀。”
长安通巴蜀。
这次连李二都惊呆了,原本是给李元兴施压的同时让各道总督感觉到压力。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呀。
“五郎可是当真?”李二说完就立即改口:“不,五郎说过的话,历来都算数。只是这一次,五郎可知道蜀道有多难吗?”
“臣弟知道,但修通蜀道,山南道与剑南道就会立即富起来。这条路不好修呀,死上几百人可能都是少的,这也是臣弟一直无法下狠心的事情。开山修路,遇水建桥,三年能修通蜀道就已经是幸运的。真正能够通车,至少也要三年半!”
李二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打通蜀道,大唐国力能过再上三成。
“秦王可知道,京杭运河死了多少人?”独孤修德开口问李元兴。
这个问题,在座的每个人都能回答上来,他们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就算是李二没有经历过,可他作为大唐皇帝,也不可能不知道。
“秦王殿下,京杭运河,三征高句丽。不算是军卒死亡,仅民夫死了一百八十多万人,前隋大业最后十年,死在劳役之下的人,唉……”独孤修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为了李元兴仁慈修路的几百人而叹气。
而是叹息前隋与大唐,这两个皇朝对百姓的态度。
众臣子同时对李元兴施一礼,齐声说道:“世人传闻,大唐秦王仁厚。我等皆知,秦王是杀人不见血的狠人。可此时才真正明白,秦王殿下爱惜的是大唐。”说罢,众臣转身:“恭喜圣上,得秦王相助,大唐盛世已临,大唐万世基业必当稳如泰山!”
李二用力一握李元兴的手:“天赐五郎,佑我大唐万世!”
神仙呀,这些家伙把自己捧上天,难道有阴谋?李元兴感觉冷汗直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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