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梁夫人已经知道你妹妹在哪儿了,那么,我要的人呢?”
梁元斌无视了景恬冰冷的眼神,转而问道。
景恬头略微一偏,对着身后说道:“带上来!”
和梁元斌比起来,景恬这边实在多了。
梁思棋被一个半遮着脸的女子押着,从马车上下来,出现在景恬身后不远处。
见梁元斌那阴冷凉薄的眼神突然柔和了些,景恬戏谑着说道:“看来你对这个女人也是一往情深啊!啧啧啧!这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梁元斌听了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轻蔑地瞟了景恬一眼。
“大家都是人,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自己在乎的人,这有什么奇怪的?景恬,难道与你立场不同,就是十恶不赦?”
“不!”景恬答道:“你错了!你我不是立场不同的问题,而我,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什么高尚的卫道士。”
“梁元斌,我只知道,一个人,无论如何,心里都该有一个底线,哪怕是做杀手,做贪官,只要这个人还有底线,那他就还是个人。”
“而你,在我看来,只是一个畜生……”
南疆苍云山中那个庄园里试验回春丸的药人,一个个生不如死……大半个圣唐官场那些中了回春丸之毒的官员、武将,如今正痛苦戒毒……赣州山谷中那个人吃人的训练杀手死士的地狱……江南失踪的十几万女子……江州那整整燃烧了一夜的大火……
在景恬看来,这里面的每一件事,都触及了她心目中做人的底线。
梁元斌直勾勾地盯着景恬沉默了半晌,突然桀桀地笑了起来,“景恬,你果然还是那样一副正气凛然理直气壮的样子,每次看到,我都觉得可笑!我告诉你,我们是同一类人……”
梁元斌说到这里,猛地收起笑容,板着脸说道:“我要验明正身!”
神经病!
景恬此刻万分肯定,这就是一个神经病加偏执狂。
她没有心思和他说更多,也懒得苦口婆心地告诉他,他做得那些事,有多么令人齿冷。
她不屑……
“随便!我做人可比你坦荡多了。”
面对景恬的嘲讽,梁元斌那狭长的眼睛只是放大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为什么,梁辰骁觉得他看景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为了景然的安全,景恬是真的把梁思棋带来了。
所以梁元斌很快就验明了梁思棋的正身,赞赏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不会做那种没用的事情。”
“哼……”
梁元斌似乎心情很好,说道:“让她一个人到那边的空地去!”
说着,他指了指这片山谷位于两方人马中间的一处空地。
“不行!”景恬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那咱们就赌,看谁的心更硬。”
“神经病!”景恬低声骂了一句,“不能放她一个人过去,我信不过你,我的人要跟着。呐!就押着她的那个。那可是武功好手,有她在,我不怕你耍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