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你打开门不就知道了吗?”
顾怀北迅速的将刚刚还拿在手上的手机快速的放进了口袋里,快步来到隔层的门板前,右手紧张的抓住了门把手。他的耳朵紧贴在门上,有些犹豫要不要打开门,直接面对这个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男人。
“怎么,害怕啊?”
“怕,笑话,我要害怕什么?”
“不怕,为什么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壳里不敢出来?”
“你在挑衅吗?”
“我可没有兴趣对着一只胆小鬼宣战?”
“你说谁是胆小鬼?”
男人的这句话似乎是准确的击在顾怀北的软肋上,让他的顾虑和畏惧一瞬间全部消失。他愤怒的打开门,准备冲出去给对着他挑衅的男人一巴掌,而门外竟然是空空荡荡,根本空无一人。
顾怀北刚刚满腔的怒火似乎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情景所取代。他脸上的表情有多震惊,他不看也可以想像得到。尤其是他对于男人凭空消失的事实,显得非常难以置信。
不过,这个狭小的洗手间的位置也的确是很隐蔽的,在走廊一个黑暗的转角里,而且双层门的巧妙设计,完全像是故意提供给人藏身的。
他先是环顾了一下这个空间并不宽敞的洗手间,只有三间夹格的单独卫生间,靠近门的位置是一面巨大的梳装镜,三个水龙头整齐的排列着。对应着的三个圆形面池,第二个水龙头旁边,一个皂夹引了顾怀北的注意。
顾怀北挪动了几步,正准备走向洗手台的时候,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与他紧紧相临的那间卫生间里的门前。他的脚步逐渐在靠近的时候,心里的一种异样的感觉莫名的强烈起来,当他的手正在准备去拉夹层门上的把手时,却感觉到那扇门正在缓慢的被推开。
“果然还是老样子,不错嘛。直觉的敏锐并没有退步的迹象。”
伴随着这声带着隐讳的夸赞,顾怀北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从门里走出来,依旧是健康的古铜肤色,脸上的表情的笑意越发的浓重。气氛随着他的现身,慢慢缓和下来了,没有刚刚的诡异和阴森。
“你是……”
顾怀北看到那名叫吴池仁的黑衣保镖站在自己的面前,满脸的笑容的模样,让顾怀北心里的熟悉感越来越清晰,只是对于他的出现,显然无法相信。
黑衣保镖微微笑了一下。眉头紧皱了一下。正准备对他说话的时候。两人同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过来,黑衣保镖迅速的来到顾怀北的面前,拉着他再次钻进了刚刚顾怀北藏身的那间卫生间。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薄薄的夹层门上,屏住呼吸听着皮鞋跟理石地面接触过发出的声响。终于停在洗手间门前,然后是双层木门被推开发出的沉重声响。随后响起两个男人的对话,顾怀北则是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才敢小心的换了下气。
“喂,这件差事真的不错喔,只不过是吓唬一下狗仔记者而已,就可以拿到这么高的报酬。看来那个男的来头不小。”
“他的来头,我们不必知道,钱到帐就足够了。打听太多。我们的下场可能会跟那两个被整惨的狗仔一样的。”
“也是。不过,让我们俩个出来,我想是有些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吧?”
“无所谓,在这里也蛮好的。怎么样?抽支烟,来彼此认识一下。”
“王海峰。你怎么称呼?”
“卯长平。”
顾怀北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在安静的空间带着回音响起。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两人所在位置距离自己与黑衣保镖藏身的这间卫生间有多远。黑衣保镖很冷静,似乎并没有顾怀北这般紧张,他的右手轻伸进口袋里,好像是要拿出什么东西似的,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哗啦的水声。
最先开口介绍叫王海峰的那个男人再次开始了喋喋不休的问话,水声不是很大,隐隐的还传来双手与肥皂接触过,然后双手揉搓的声响,根据两人对话的内容来判断,两个人是在站在洗手台前面,王海峰抽着烟询问,另一个叫卯长平的男人洗着手回答。
“喂,老兄,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吗?无业游民,就是偶尔做做打手,帮人要要帐什么的。”
“哟,那我们倒是差不多啊,幸会幸会啊,对了,也是那个魁梧的男人找到你的。”
“没错。看来老兄你也是了。”
“是,不过那个男子的来头,肯定也不小,他的本事绝不小,我跟他过招那几下,看得出来这个大块头儿绝对是练过的。”
“倒是像个专业保镖。”
“对了,他找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看来,老兄你也是听了同样的话才敢来的?”
两人谈话的焦点,始终围绕着一个魁梧的高大男子,似乎对他表现出了极度的好奇。隐约间也谈到了一些关于房间里的情况,顾怀北听到这里的时候,大概知道了两人被赶出来应该是关于金霓妮身世细节的一些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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