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多岁,足足年长了一倍,她不如几个妹妹生得貌美如hua,人到中年,看上去只是个体态端庄的妇人,五官眉眼,与宫中的瑞皇后,倒有几分相似。
“父亲何事急着寻我?”任瑞氏踱步进到斋厅,看见她老父愁眉紧锁,便先猜到:“敢是宫里的娘娘出了什么事吗?”
瑞伯爵便将今天下午宫里发生的事大概给她讲了一遍。
任瑞氏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薛贵妃不声不响怀了孕不说,借机将了她那皇后姑姑一军,气的皇帝居然杖责了皇后的宫人,还将那位好不容易得宠的孙贵人给发落了。
这下子,他们原本指望皇后抱养继子的筹备,毁于一盘。
兆庆帝近年多病,皇后膝下无子,在宫中威严一日不如一日,失了这次机会,哪里再找下一次?
“我早说薛家上下包藏祸心,那位贵妃娘娘更是隐忍至今,父亲不以为然,还打算将紫珠妹妹嫁到他们家去,所幸此事没成”任瑞氏不禁念叨了两句,看瑞伯爵脸色不好,才打住话题,转而劝道:“父亲莫急莫慌,咱们赶紧想想对策是真。”
照这样下去,不论兆庆帝册立了哪位皇子做储君,瑞氏只要一天还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伯爵府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恐怕新皇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拿伯爵府开刀,将来京中哪还有他们瑞家立足之地。
瑞伯爵道:“你姑姑让人送信出来,她倒是有了主意应对当务之急,要我定夺,为父只是拿不定好坏,才找你来参合参合。”
“那姑姑她是个什么意思?”
瑞伯爵抬头看着大女儿,说:“今日看圣上对薛贵妃偏颇之意,难保明日朝中没有一些墙头草倒向九皇子,再者九皇子将要大婚,几位皇子之中唯有宁王威望胜过于他,然而宁王被禁足府邸,却使九皇子一枝独秀了——你姑姑的意思,是要咱们想个法子,最好能让宁王提前出府,好压一压九皇子之势。”
任瑞氏顿时明悟,薛家得势,岂只他们瑞家不能忍,这还有个宁王府呢。
“你回去与女婿提一提,单把薛贵妃怀孕一事说给他听,皇后娘娘因此受到牵连,你母亲不安卧病,问他有没有办法疏通一二。”瑞伯爵叮嘱长女。
他这大女婿虽然刻板,但不失为一个聪明人,要他以权谋私或许不容易,但是这种局面下,请他出手帮忙,他一定不会拒绝他这个老丈人。
任奇鸣身为司天监宗正司的副官,有权过问宗室之奖惩,要让宁王提前解禁,不是什么难事。
任瑞氏想想丈夫那张冷脸,再看老父一脸把握,犹豫到了嘴边,还是答应下来。
谈完了正事,瑞伯爵便让大女儿去小女儿闺中探望,颇有些恨恨道:“这丫头,你母亲之前稍微透露了要与薛家结亲的事,她便对薛睿那小子上了心,到如今婚事不成,竟躲在房里不吃不喝,真不成器,你替我去教教她,早日把她拧过来,免得日后再出去给我丢人。”
任瑞氏于是去了后院寻瑞紫珠说话。
姐妹多日不见,任瑞氏一见瑞紫珠就看出她瘦了一圈,两眼发乌,全无精神,好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弄得,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她嫁出去的时候,妹妹还在襁褓,姐妹之间相处不多,可长姐如母,任瑞氏每得了什么好东西,总不忘给这个小妹妹送到府上一份,平日相见也多温声细语,所以瑞紫珠一见她,便忍不住垂泪。
“姐姐,你去帮我问问爹爹,为什么与薛家的亲事做不成了,是我哪儿不好,叫人家嫌弃了我?”
小姑娘就是死心眼,任瑞氏年轻过,很能体会她的心情,何况那薛家大郎她不是没有见过,着实是个能让女孩子神魂颠倒的俊俏儒生。
任瑞氏使了个眼色,便叫屋里的丫鬟婆子都退出去,关上门哄她:“傻丫头,你人长得美,自小就乖巧懂事,哪里会遭人嫌弃?要我看,是那薛家大郎配不上你才对,莫哭了,好好一张小脸都哭皴了。”
任瑞氏很快就安抚了瑞紫珠,叫了贴身的丫鬟进来打水,亲自替她洗脸匀脂,笑话道:“你才见过那薛睿几回,说过几句话呢,又晓得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可没到了非君不可的地步,信不信,你过一阵子不想他这个人,不哭鼻子,用不了多久,就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瑞紫珠憋了许日的话有人倾吐,哭过之后脑子清楚不少,听到长姐这么说,没有反驳,只是怅然道:“大姐姐不必说好听的哄我,我知道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薛家大哥心里早就有人了,我就是觉得不甘心,我哪里比她不如呢。”
任瑞氏听的是糊里糊涂,却没细问,更无从得知,她这一时疏忽,倒是在不久后,给正在准备喜宴的余舒捅了一个大篓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