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两月时间不能成行。还要给郑祖琛以执法时间。故而这一次办差才会如此缓慢。”
听了他的解劝,皇帝只得暂时放下心来,只是过了片刻,他就又站了起来:“不行,广西剿匪之事不能专由郑祖琛负责。”
“皇上的意思是?”
“我想委派一名专差到广西去,你们以为如何?”
曾国藩,许乃钊等人在作为南书房侍读陪伴君侧的,一开始只是认为皇帝选派他们有在万几之余修身养性的作用在,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越来越多的是在和四个人商讨国事。这就很难不让人觉得诧异了。莫不是皇上对军机处和内阁不满,有意从彼者手中收权的意思在里面?当然,这样的话是只敢在心里想想,和同僚也不能吐露半点的。
这一刻听到皇帝自言自语,几个人都没有听清楚,就在面面相觑的时候,皇帝转过身来,把手中的田黄三连方放回百宝格:“曾国藩?”
“臣在!”
“朕让你去一次广西,督办剿匪事宜,你可敢去?”
曾国藩大吃一惊!君前奏对,一个不慎就有覆舟灭顶之灾!陈孚恩之事其因虽是有别,其果却不可不防。他犹豫了一下,一打马蹄袖跪了下来:“皇上有命,臣自当遵从,万不敢以个人荣辱得失萦怀为由推搪!”
这番话说得很不得体,不过总算是应付下来了:“起来,朕还有几句话和你说。”
“是!”曾国藩慢吞吞的爬起来,三月的天气自觉后背的内衣都给湿透了。可见这番奏对于他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回到几案前坐下:“这一次你到广西,其他的事情完全不用管,只有一件事:在广西金田县辖下,有一破落户,名叫洪仁坤,小名火秀,又名洪秀全……”
把洪秀全大约的资料给曾国藩说了一遍,皇帝最后说道:“上一次军机叫起的时候,朕深以‘以岁在丁末,应红羊劫谶’不能决为咄咄怪事。”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近日朕偶发奇想,丁末大约可做如下之解:末为羊,丁为南方丙丁火,火色红,故称红羊,以此谐音洪杨。以示天命有归。正与圣祖仁皇帝托梦于朕所言的洪秀全,杨秀清二人有关。若是这样的话,则彼等会匪便是我大清开国以来第一起谋反大案。是故,朕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体出现。曾国藩,你可明白?”
“是!臣明白。臣谨记在心,不敢有须臾或忘。”
“洪秀全一案,首在事机机密,若有半点消息走露,有一名会匪首逆脱逃,则日后危害之巨,怕不会是尔等所能知晓。”皇帝的脸色变得无比郑重:“曾国藩,许乃钊,蔡念慈,冯培元?”
“臣在!”四个人同时跪了下来。
“今日之事出朕之口,入你等之耳。若是此事传到第六个人的耳朵里去,而后为人查知,你们个人身担罪衍自不必说,便是你们的家人,怕朕也是难以保全。明白吗?”说到这里,他已经是声色俱厉。
妻妹患上了很危险的淋巴癌,到市里来治病。这几天怕要到医院中去做轮班的陪护,更新会放缓,改为每天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