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一战的结果,除德累斯顿号逃逸无踪之外,其余的战舰以旗舰奈良号、四景舰中的松岛号、桥立号,一级、二级炮舰高千穗号、扶桑号、比睿号、千代田号、筑紫号、海门号、祥日号、鹤舞号;战略补给舰小雪号、从美国购进的一级炮舰亩傍号、吉野号、浪速号和摩昂号、从英国租用的女王级铁甲舰勃莱号,共计17条大小舰艇,悉数被击沉或主动投降!除大小舰艇之外,日军付出了8,256名舰上水手、炮手的生命,另有3,910人受伤或下落不明。
而清军的胜利也绝对不是凭空得来的,铁甲舰威远号被打成残废,完全失去了调理和修补的意义,另外有雷坎号、万昃号、雷巽号、万宙号被击沉;泰山号、万日号、万天号、万黄号被击伤,几乎失去了作战能力。战斗中死亡的清军士兵总数超过5,600,另有2,300人不同程度的受伤或者失踪。
经此一役,清军彻底摧毁日军在关东地区的海军主力,初步掌握了从东经130°到142°,北纬40°到44°这样一大片海域的制海权,为日后的作战奠定了初步的基础!
七月十日,先期的奏捷电文到京,皇帝大喜,“好!海军上下不负朕望,打的好!将电文以明旨发抄,通传全国。”
军机处也似乎感受到了皇帝心中的欢喜,各自面带微笑,“皇上多年心愿,一朝达成,是不是该给皇上递如意啊?”
“这自然是应有之义,不过我想的倒是,是不是该坐下来和日本人议论善后了?”奕说道,“旁的不提,只是这海军军费,就已经花去不下两千万两银子,这还没有算上战斗结束之后,海军的舰艇损失,人员伤亡抚恤以及枪炮、弹药等其他诸项,铭公,您说呢?”
“若是照王爷这样的话算起来,朝廷还要拿出三五千万两银子来,才能补上这个大窟窿。”阎敬铭面无表情的说道,“只盼着皇上经此一胜,能够如臣民所愿的收手、收心,便是天下之福了。”
奕也皱眉,从五月底开始,各省绿营调动频繁,其他的地方不提,关外三省已经集结了总数超过600个营的战力,其中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经在六月十七日乘火车抵达吉林的丹东、辽宁的旅大、营口等港口!预备如此之多的兵力囤积在那里,所为何故是不言自明的。
为了这件事,军机处伤透了脑筋,国家有大征伐、大战事,论理说,军机处是绝对不能忤逆皇帝的意思的,但皇帝这种做法,让人惊骇之外,更是惶然莫可辨:海战未有战果的情况下,就如此大规模调用绿营士兵,难道就不怕海上征伐有一个闪失,这些日子的劳累,全都成了无用功了吗?
为此,军机处几次和皇帝见面的时候,以此立言,劝谏皇帝从缓行事,奈何身为天子的男人对这些话根本理也不理,“你们以为,我大清海军打不过日本海军吗?”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想说,海战胜利之后,与日本谈和之举,刻不容缓,而用兵东瀛,不过是下下之策,且,此事既然有和平之途可供皇上及满朝官员选择,又何必亟不可待的调动陆军士兵?”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下下之策?”皇帝对李鸿藻的话分外不满,
“臣以为……”
“你以为?你入值军机处才有几天?”皇帝劈头盖脸的啐骂起来,根本不容李鸿藻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以为’?嗯?!”
李鸿藻一张清矍的脸变得雪白,张口结舌的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皇帝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伤人太过,但此时断断不能露半点口风,这些人都是人精,给他们抓到一点空隙,轮番进辞,今儿个就是不了之局!“和日本人谈什么?和他们有什么可谈的?即便海战结束,我方大胜而归,日后即便展开谈判,我大清又能从日本人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了?他们有什么值得我大清觊觎的?”
他用手向下一指,大声说道,“不但是你,还有奕!朕知道,你最近在总署衙门那边忙得不休,总是为往复打探消息的各国公使迎送之事,是不是?你去告诉所有意图打探消息的各国人,我大清一意要将对日作战进行到底,不接受任何人的调停,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让他们少打歪盘算!”
奕尴尬无比,他知道,五月底的时候,台海争端初起,皇帝就有心大干一场,其时台湾岛为东瀛小国侵占,举朝哗然,民愤极大,他即便心中有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的意图,也畏于清议舆论而不敢置辞,如今眼看着日本关东地区的海军舰队为北洋水师全歼,胜利在望,便有了借此机会,弄一个烟消火息,不必再将此事扩大下去的心思,又怕自己说话,皇帝听不进去,就把主意打到了各国驻华公使的头上,有意请其中一些人出面,自己以这些人的话为立言之基,劝谏皇上,不料给他先一步堵了回来。
当下只好碰头领旨,“臣都记下了。”
“朕今天不妨告诉你们,对日征战,错非一方永远倒下去,此事决不能停止!只要朕还是大清朝的皇帝,此事就断不会停止!尔等要各自谨凛,别错打了盘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