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找抽去了,穿啥新衣服,浪费。
“那啥,双儿,你有软猬甲了啥的没?”我试探的问道。
“啥叫软猬甲?”双儿瞪大了眼睛问我。
“就是外面都是刺,穿了身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坎肩。被人家打一下,能给人家手扎德像筛子似的背心儿。外面再套件衫子,别人还看不出来。”我连说带比划的。
“这外面都是刺了还怎么套衫子啊?”双儿捂个嘴笑:“那不给衫子都扎破了?”
咦,对呀,很有道理,原来金庸大大忽悠我来着。
“那有啥鱼鳞甲、护心镜的没有?”
“少爷又不是去打仗,要这些干啥?”双儿又问:“这些宝贝可不是一般人家有的,咱庄子上肯定没有。”
“哦!”我点点头,给一件青色衫子套了身上,心里总觉得这防御力差了点儿。
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做吧。
让双儿向老关叔要了些毛竹片子,按着身量劈成长短合适、宽度约五、六公分的竹片,然后用鞋锥子锥洞,再用细绳子连起来做了件简易竹片甲围了胸腹间。然后再在外面套上衫子,嗯,有点儿安全感了。
“少爷,你这是干啥?”双儿看得莫名其妙。
嗯,这个,是不是要先给这丫头打个招呼,否则等会儿鼻青脸肿的回来,别吓着她。
“少爷我早上给自己算了算,今儿去踏青可能有皮肉之痛,所以提前预防一下。”我信口胡诌。
“那不行,要不你别去了?”双儿一下就紧张的小脸绷紧了。
“不去也不行,这场皮肉之痛是免不了。行了,别问了,天机不可泄露!”我摇摇头。
“那我跟您去,一定护了您周全。”双儿一脸严肃。
摇摇头,这等会还得装二皮脸招惹尉迟宝琳来着,可不能让双儿看见,否则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抹下这脸来装不是:“这是注定了要少爷我挡的,你放心,有福之在一旁,没啥问题。他的功夫可厉害着呢!”
估计双儿见识过程福之的武力指数,所以想半天点点头:“要不您带上笨笨?”
呃,还是不行,带了笨笨去,那到时笨笨发起性子来,事情就闹大了。
继续摇头:“笨笨也不行,听话,有了这个,少爷我保证没事。”胸口拍的啪啪响,结果被硬竹片子膈的自己手疼。
“那少爷一定当心!”双儿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
“知道了,你就把心放了肚子里。保证囫囵着回来。”这回点点头:“你在家里给我的菜园子看好,我可种了不得了的东西在里面知道不?”得给这丫头找点儿事儿做,否则她就得蹲了庄子口等我一天。
这儿稍微等了一会儿,程福之带了俩护卫就来了。
“今儿运气不错,老爹心情好,让我给那匹‘乌云踏雪’骑出来溜溜。”程福之咧着大嘴笑道:“乐休你就骑我的栗子黄吧!”
点点头,对我来说,有个代步的牲口就行,骑啥都一样。
“小公爷,你一定给我家少爷照顾好,他不认识路的,您千万别给他丢了外面。”双儿悄悄给程福之拉了一边儿嘀咕了一阵,然后一直叮咛程福之。
“丫头,你就放心吧,要是你家少爷回来少了一根毫毛,你就拿了我是问。”程福之满口答应。
跟着程福之和他的俩护卫,一行四人骑了马,马上装备了弓箭腰刀,水囊干粮,一路烟尘的就向庄子外奔去。
一路骑了有近一个时辰,这两条大腿内侧都隐隐作痛了,才来了一座林子跟前儿,林子左边儿还有一条河,是到哪儿了我根本弄不清楚,也懒的问,还怕程福之不给我送回去?
远远看见一个黄袍白脸儿的威武青年跟两个护卫装扮的人坐了林子边儿上的树底下等着,三匹马自己晃悠着在一旁悠闲的吃草。
“宝琳——”程福之这嗓门大,远远就招呼。
黄袍白脸的青年听见程福之的声音,远远招手。
加快了速度,奔到尉迟宝琳近前停下,程福之呼的就跳了马下面,和等候的尉迟宝琳笑着一拍掌。
我没下马,不是想现在就惹尉迟宝琳,而是真下不来了,这腿感觉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兄弟,过来掺一把,下不来了!”赶紧给程福之的一个护卫招呼。
俩护卫急忙过来给我架下来,到了地上还直不起腿,就跟半蹲了练马步似了杵了那儿。
“乐休没事儿吧!”尉迟宝琳是个自来熟,抢了身前儿就伸手给我掺住。
“尉迟大哥,小弟这屁股跟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我苦个脸笑笑。来了这大唐,还是第一回骑这么长时间的马,这身子板儿还真不适应。
“你们一路骑过来的?咋中途不休息一下?”尉迟宝琳赶紧给我扶着坐下,然后一脸不满的看着程福之:“你个粗胚,当乐休跟你一样啊?”
“嘿嘿!这不赶着过来跟你会和么!”程福之挠着脑袋说道:“再说乐休一路也没吭一声,我就当他习惯骑马呢。”
“没事儿,坐会儿就好!”我笑笑。偷偷给这个尉迟宝琳打量一遍,年纪肯定比程福之大一点儿,身高跟程福之差不多,都能有一米八左右,虽然没程福之体型那么彪悍,但也属于孔武有力型,两个手满是茧子,尤其是虎口,走路沉稳,腿粗胳膊壮,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能跟程福之混了一块儿的,那身手肯定不差。这等会惹毛了他,估计拾掇我也就一两下的事儿。
尉迟宝琳狠狠瞪了程福之一眼,蹲了我跟前儿帮我揉腿,边揉边跟我说话:“乐休这是何苦,途中休息片刻也不妨,何必硬挺着呢?早听说你是个硬气人儿,可自家兄弟的,这就见外了不是。”
“就是。”程福之也蹲了地上粗手粗脚的给我揉另一条腿。
“你也不照顾着,这怎么当兄弟的?”尉迟宝琳还是埋怨了程福之两句。
“这个,我真没事儿,歇会儿就好!”我这儿怪不好意思的,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看了人家这做派,我咋忍心招惹人家不是。
什么东西晃眼,我抬头一看,妈呀好多箭尖儿,直对了背对着林子给我揉腿的程福之和尉迟宝琳。
“小心!”一下跳起来,一手一个给程福之和尉迟宝琳推到,眼看七八支离弦之箭直奔了我们三个过来,还有十几支朝了四个护卫去的。想都没想,直接扑了两人身上。
“噗、噗、噗”背上和肩膀上痛的跟被人用锥子扎了似的。但还好,有自制的竹片儿甲护着,除了肩膀上一箭扎了肉里,其他直接钉了竹片上,伤的不重。
乌鸦嘴,早上说啥满身刺的话,这不就直接被钉成刺猬了。还好人家都冲了胸腹位置射,否则肯定直接就挂了。
趁着对方第二轮箭没射出来,我大叫着就爬起来:“散开跑!”喊完当先背着七八支插在身上的箭就往左面的河边儿跑去。
程福之和尉迟宝琳不愧是练家子,反应极快,一个向右,一个向后,一路翻滚着就给自己撤离了原地。
“扑!扑!扑!”第二轮箭全射了地上。
“啊——”一声惨叫从林子里传出。
回头一看,尉迟宝琳已经退到了自己的马后面,抄起马背上的弓箭开始还击了,撩手一箭,就射中一个。
“杀,一个不留!”林子里一下子冲出来近二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杀手,人人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分三组就朝我们三个杀了过来。
四个护卫还剩下三个,都抽了腰刀准备玩命。程福之也退到了那匹“乌云盖雪”宝马后面,一把扥出自己的腰刀:“宝琳,我挡着,你救乐休!”说完吼着就跟剩下的护卫杀进了杀手堆儿里。
尉迟宝琳手里箭不走空,一连射到四个人,然后一抽腰刀,直奔杀向我的黑衣杀手。
感觉背上湿漉漉的,估计肩膀上的血流了一身。一看五六个杀手冲着我就杀过来,咬牙忍着疼大叫:“他们人多,你们别管我,骑马先走!”喊完也不管了,拼了吃奶的劲儿沿着河边儿冲进了林子。咱自己心里清楚,留了这儿也是累赘,干脆跑吧,能引开多少杀手算多少杀手,等引了他们过来咱就跳河,凭了咱的水性,还能有一线生机。
临进林子,看见程福之、尉迟宝琳和剩下的三个护卫身边围了七八个杀手,地上躺了五六杀手尸体,还有五六个杀手追了我后面。而林子右边居然又杀出十来个杀手。
“走呀!不然今天就都白死了!”我最后大喝一声后,一头扎进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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