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二姑娘问起,说不定真把子打出去。”见阮碧看着若有所思,讨好地问,“姑娘可是有事,需要帮忙?”
“倒也不是要紧事。”
“姑娘尽管吩咐。”
阮碧犹犹豫豫地说“我听说二写的一首好字,便想借她的旧写字贴来临摹一下……”
汤婆子为难,摇摇手说姑娘,这二姑娘厉害着……方才你也见到了,子可不敢去她面前晃悠。”
阮碧站起来从妆匣里摸出五百文放在汤婆子手里,住口胡诌婆婆,我与二一起长大,她就这个性子,闪电暴雨一样,就好了。你去一趟吧,若是成了,我再重重赏你。”
听到最后四个字,汤婆子心动了,又假装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说姑娘都这般说了,我少不得替你跑一趟。”出蓼园,出垂花门,到前院的倒座房找何嬷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讨好地说好,可别罚我太重。”
何嬷嬷黑了脸,说叫你去守门,是你有手段,能让不安份的变成安份,你倒好,自个儿倒跟人吵起来了。还让二姑娘逮着了,这回不罚的重点,二姑娘要是问起,我回?”
汤婆子讪讪地笑着。
何嬷嬷不再理她,叫旁边的健妇把汤婆子带到后面去,抽她二十荆条。”
汤婆子一听这么多,吓了一大跳,求饶地嚷嚷好,可不是能这么折磨人呀?”
何嬷嬷瞪她一眼,说别乱嚷嚷,你要是不服,自个儿去找大求情。”
汤婆子一听,顿时无话可说,乖乖地跟着健妇到后面,从怀里摸出二百文递给她。健妇二话不说接过,高高扬起荆条,抽的风声呼呼,落下时却轻如鸿毛。汤婆子虽然身子没有遭罪,心里却因为二百文而流血不止,暗暗地寻思着,一定要在阮碧身上把这两百文讨。
挨完打,又回到内院,往二姑娘的院子走。二姑娘的院子,就在大院子后面,中间有一条穿廊相接。院名叫“韶华”,门口有一排荼蘼架,长了花苞还没有开。守门的婆子说二姑娘不在院里,又见汤婆子面生,也不准她进院子,只叫在她院门口侯着。
汤婆子在肚子里将守门婆子骂了一通。等了约摸一盏茶功夫,二姑娘带着春云、春柳了。汤婆子赶紧迎上前去行礼,二姑娘皱眉,问你不在蓼园东厢呆着,跑这里来作啥?”
“二姑娘,方才老奴去跟何嬷嬷请过罚了,特意跟你说一声。”
二姑娘厌烦,不理她,直接往院子里走。
汤婆子想要跟上去,却被春云一把推开。“你个汤婆子,真是没大脑,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还要跟二姑娘禀告,你当二姑娘闲的很?”
汤婆子看着春云,脸上那记耳光又好象火辣辣起来,心里恨的不行,嘴上却端起笑容说春云姑娘,你误会了,其实是五姑娘托我的。”
“大是让你看守蓼园东厢房,你几时倒成了跑腿的小丫鬟了?”
“这也是不得已,五姑娘屋里人少。”汤婆子看着穿堂里二姑娘的背影叫了一声,“二姑娘,你等等,五姑娘有事找你。”
春云又推了她一把,说大呼小叫的作啥?还不快走,等一下惹恼了二姑娘,再赏你一顿竹笋炒肉。”
话音未落,二姑娘却忽然折了,眉宇间带着一点好奇,问五姑娘要你来找我做啥?”自打刚才在东厢见了阮碧一眼,心里忽然就产生一种诡异的好奇。
汤婆子满脸堆笑地说是这样子的,五姑娘说她闲着没事,想练练字,听说二姑娘的字写的好,就让老奴来问一声,能否借一本旧写字本给她临摹?”
二姑娘当即冷了脸,也不吱声,转身就走。
春云啐了汤婆子一口,说死婆子真不长脑子,话都敢应承,二姑娘的旧写字本借给五姑娘,也亏你想得出来。”说完,也不再理汤婆子,跟春柳一起进院子。
汤婆子不敢再跟进去,暗想倒霉,二姑娘脾气这么大,等一下一定要再跟阮碧讨些赏钱。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多少钱也不干了。
二姑娘刚走出穿堂,忽然想起一事,顿住脚步,转头对春云说赶紧把那汤婆子给我找,差点让她给骗了。”
春云应了一声,转身出院门,一会儿,揪着汤婆子了。
汤婆子不解为,一脸的慌乱。
二姑娘在穿堂的椅子上坐下,横眉冷眼地看着汤婆子,说大胆奴才,你老实交待,今天早上送到大房里那封信是谁写的?”
汤婆子说是五姑娘写的。”
“还要骗我?那分明不是她的字迹,我跟她一会儿上的学堂,她的字我不认得?”
汤婆子着急了,心想,难道是阮碧故意使诈陷害?“冤枉呀,二姑娘,这确实是五姑娘写的,你要是不信,去问五姑娘不就了。”
“我正有此意。”二姑娘说完,霍然起身,当即带着两丫鬟和汤婆子往蓼园走。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