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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空打了?”呆呆地望着手中空空的兽夹,马永喃喃自语。
多年来,他下的兽夹从不走空,可这次怪了,连着两天了,下的饵被吃了不说,他甚至连个兽毛都没打着。
“……天呈妖象,这世道真的要变了?”看看手里的兽夹,马永又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晴空,“适逢百年不遇的大旱,田里的庄稼眼见就要颗粒无收,难道这些飞禽走兽也受到了警示,竟然能逃过夹子,把饵吃了?”
摇摇头,再摇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嘴里喃喃自语,马永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夹子,这夹子绝没问题,摆弄了半天,他又重新上了饵,小心翼翼地用土埋好。
回身扛起刚打的一头野猪,一手用镰刀拨弄着灌木,马永向山下走去。
到半山腰,他忽然停了下来,低头想了想,转身把野猪藏在路边的陷阱里,悄悄地又顺着原路返了回来。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清凉的晚风带着阵阵舒爽吹得枝叶沙沙地响,在灌木中守了一天的马永从恹恹欲睡中惊醒,瞄瞄不远处的兽夹,还完好无损地下在那儿,他叹息一声,太阳就要下山了,再不走,回去天就黑了,家里人又该着急。
正想起身,就听嘎巴一声脆响,马永一惊,不动声色地慢慢地回过头去,一只獾子被夹住了头,正扑棱扑棱地挣扎着。
咧开嘴,马永嘿嘿地笑起来。
就说呢,他做的兽夹是村子里一流的,怎么可能打不到猎物?
心里想着,马永却没动,依然隐在灌木中,他想瞧瞧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他的猎物。
约莫又过了两刻钟,獾子早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挺在哪儿,大约是死透了,就在马永失去耐心,要出来收的时候,一阵刷刷的响声传来,对面的灌木丛一阵摇晃,一个衣衫褴褛,个头不高的纤瘦身影悄悄爬了出来,她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异样,就快步上前,利落地从兽夹上取下猎物,撒腿就跑。
“……站在”小孩刚一转身,马永一步窜了出来,“原来就是你这个偷猎贼……”
瘦小的身影一哆嗦,下意识地停在了那儿。
“……小小年龄,什么不好学,你偏学偷”马永一把抓住小孩的衣领,“你母亲没教你偷东西是最可耻的吗不跳字。
“大叔……我饿……”怯懦瘦小的孩子扬起头来,正是刚刚逃离穆钟毒手的穆婉秋。
几天的时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剐的一条一条,破旧不堪,小脸抹得黑糊糊的,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一股空灵之气,怯生生地看着马永。
“……竟然是个女娃”高高举起的手停在了空中,马永叹息一声,“……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里,家里人呢?”
“我……”想起父亲获罪,满门被斩,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穆婉秋用力地眨了眨,“我随家人赴平城寻亲,途遇猛兽追击,走散了,迷迷糊糊走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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