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进入调香室,穆婉秋让人叫来肖平嘱咐了一番,最后道“我回趟白府,这里你就多费些心了…···”
“白大师放心,奴才一准把这儿看好了…···”肖平连连点头,“奴才已把那几张料单打回去了,的确有问题,大师傅正核实修改着呢,下午就能拿过来······”又赞叹道,“白师傅真是火眼金睛,只一眼就看出了毛病,之前都让吕师傅复核了的,一张一张看了好半天,竟没发现问题。”
吕师傅叫吕霞,是专门负责稽核料单的大师傅,也是谷琴的弟子。
听了这话,穆婉秋就皱皱眉,“告诉她下次仔细些,若再发现这类错误,我就辞了她!”
肖平一激灵,待回过神想说话,穆婉秋已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摇摇头,“难怪大公子如此看重,原来她不仅技艺高超,竟也是个有魄力的…···”
“恩公······”听到门响,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孙勇扑棱睁开眼睛,一眼瞧见穆婉秋,他扑通跪了下去,“柏叶坊出大事了······”
“你起来说······”看到面容憔悴满嘴燎泡的孙勇,穆婉秋心MB提到了嗓子眼,她强制镇静地让孙勇起来,回头吩咐墨雪,“······口守着。”
斟了两杯茶水端上来,墨雪掩上门,亲自守在门口。
在椅子上坐下,穆婉秋瞧见孙勇身子摇摇欲坠,就指着对面的椅子,“……你也坐吧。”
早筋疲力尽,孙勇也没歉让,坐下后掏出一封信递给穆婉秋,“爹一接到雨总管的信儿,就让曲大叔去调银子,谁知我们存在德盛昌的银子都被黎家冻结了……”
“…···被黎家冻结了!”抽出书信,穆婉秋腾地站起来。
“是的······”孙勇点点头,“爹也是才知道的,德盛昌竟是黎家开的票号他们以柏叶坊私用黎家名号为由封了资金,要摘柏叶坊的牌子……”孙勇脸色苍白地看着穆婉秋,“恩公不知,现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柏叶坊呢,慑于宏远镖局和黎家的名号,又有爹从中周旋才保全了,果真被摘了牌子怕是立即就会易主爹好说歹说才给宽限了一个月,让黑公子一个月内来大业见黎大公子······”
“怎么会这样?”穆婉秋颓然地坐到椅子上,“这事儿我早和他说了啊……”随即想起,当时说是说了可黎君并没有承诺她什么,暗道,“他这是早就打算整治柏叶坊了,只是被遴选香品的事儿压着,没腾出手啊!”
“黎家这面还好说爹说恩公您认识黎公子,有您出头不会有事儿,爹最怕的是官府这头……”
“官府?”穆婉秋一怔。
“小的临来之前朔阳知府钱大人陪阮大人去了柏叶坊,当众{众人询问黑公子的身份背景,上至大师傅下至香工杂工有一个算都问遍了,见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就下了最后通牒,二十日内拿不公子的身份文书,就封了柏叶坊。”
“阮大人?”穆婉秋疑惑地抬起头,“哪个阮大人?”
“就是大业城的轻车都尉,十几天前去了朔阳······”
原来他去了大业,难怪这些天没见他来白府纠缠听了这话,穆婉秋心里一阵发紧,“明玉公主大婚香品遴选尘埃落定,大家这是把目光都投向了柏叶坊啊。”虽想到了,可她下手还是晚了,又抬头问道“雨儿呢,他怎么没回来?”
“见各方势力云集柏叶坊,雨总管怕爹和锁子一家撑不住,就留在了那儿······”一口气说完,孙勇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银子调不动,别说搬迁,柏叶坊周转都成了问题,幸亏雨总管拿您的信物去赌坊借了几万两银子,否则,怕是上半年的贡香都交不上了···…”
交不上贡香,是要被杀头的。
“他们这是狠了心要逼出黑木啊……”穆婉秋喃喃道。
“恩公……”孙勇担忧地叫了一声。
“这一路辛苦了,勇儿先去后屋休息吧······”沉静下来,穆婉秋招呼墨雪带孙勇去后院休息,她起身朝东屋走去。
黎君一直就住在东屋,旧MB
一把推开门,穆婉秋不觉怔住,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都不兕上面收拾的干干静静。
他竟然一声不响地搬走了!
曾经她撵都撵不走,现在竟连招呼都不打就偷偷地搬走了,显然知道她和柏叶坊的关系,怕她说情,亏她这些日子还做牛做马地窝在黎记给他改制秘方。
这个黎君,真该被剐了!
一股暴躁瞬间溢满心头,穆婉秋猛地一关门,蹬蹬蹬向外走去。
直到了白府门口,她才冷静下来,暗道,“······他一向是个最不怕威胁的,我这么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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