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属一属二的票号,别说轻易参不进去,即便能参股,随便一股都不是这个价啊……这次可是让柏叶坊捡了个大便宜……”他指着德盛昌的方向,“那一趟街的票号都后悔的直蹦,眼红着呢……”
姚谨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折腾了这半天,岂不是便宜了柏叶坊?” 为联络这些人,她和柳风可是费尽了心机。
虽说不是,这就是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摇摇头,姚富没言语。
见姚谨气小了些,金钗趁机说道, “……这次是斗不败黎家了,小姐就听老爷的话,回朔阳吧。”
回朔阳?
出嫁不到一年就被休出门,她哪还有脸回朔阳?
听了这话,姚谨眼底腾地泛起一层血雾,五指一抓,生生地扯掉了半个车帘。
直恨不能这车帘就是穆婉秋,能被她一块一块地撕碎了!
见势不好,姚富脸色一白,他加着小心说道,“……小姐就听奴才一句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起什么,他眼前忽然一亮,“对了,老爷才传信来,黎家三公子去了朔阳准备开香料坊,老爷已经和柳家黄埔家商量好了,准备从他身上下手……小姐的大仇早晚能报的……”
“……黎鹤?”
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姚谨忽然眼前一亮,“我们走!”
……
一转眼,七八天过去了,清婉公主杳无音信。
左锋不安地在知府后堂踱着步,忽然,他停下来看着师爷江彪,“……看来,清婉公主真没在阮钰手上,我们误会他了。”
原想铲除了黎家,不料弄巧成拙清婉公主却真的失踪了,这且不算,他和阮钰还因此反目成仇,反过来黎家不仅平安无事,而且因为同柏叶坊的联合,竟大有起死回生之意,算一算,他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如果不是大人及时扣留了柳姑娘,黑道悬赏又怎能这么轻易地被取消?”师爷摇摇头,“就算是您误会了阮大人,他们也没安什么好心。”
“这倒也是……”左锋点点头,“……恩亲王就快回来了,我们怎么办?”
这消息他还一直瞒着恩亲王呢。
“这……”师爷额头沁满了汗,尽管扣了柳凤,关押了黎君,找不到清婉公主,恩亲王一旦回来他们仍是难辞其咎。
正无计间,小衙役进来回禀,“……回大人,宁王千岁南巡归来,路过大业,已到城外十五里处,请大人带人迎接……”
“宁王爷?”微一怔神,左锋随即吩咐道,“火速去传各部官员……”
……
大业城外,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左锋率领大业百官恭恭敬敬地守候在十里长亭,瞧见宁王爷的车马旗帜,他率先走了过去。
紧绷着脸站在一边的阮钰犹豫片刻,也抬脚跟了上去。
“下官叩见王爷千岁千岁岁……”宁王的马车一停稳,两人便双双跪了下去,“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早有小太监屈膝跪在马车前,踩着小太监的后背,宁王缓缓走下马车,目光掠过左锋身后乌压压跪了一片的大业官员,他满意地点点头。
余光瞧见宁王神色欣悦,左锋心里一轻。
正要说话,却听头上宁王的声音传来,“左锋……”
“下官在……”
“听说陈国的清婉公主在大业城……”
“这……”左锋一哆嗦,迅速和阮钰对视了一眼,磕头道,“都是下官失职,清婉公主于九天前失踪,下官已把有关责任人员看押起来,正派人秘密寻访……”
宁王脸色一寒,“堂堂一国公主竟在我大周境内遭受袭击,大业治安如此之乱,你这个父母官怎么当的!”
左锋心里一阵发苦,他上任不过几月,要论这大业治安,阮钰应更有责任,宁王干嘛不说他?
当着大业百官的面,怎么光指名道姓地训自己?
心里不满,左锋哪敢表露出来,只磕头如捣蒜,“下官失职,下官失职……”
宁王目光落在阮钰身上。
阮钰一激灵,忙跟着磕头谢罪。
直看着两人头磕的差不多了,宁王这才轻咳一声,“左锋,阮钰……”他叫了一声,“你们可知,若清婉公主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大周立即就会和陈国交恶,一场战事在所难免……”
“下官知道……”
左锋阮钰又是一阵小鸡啄米般猛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