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听了黄运佰的话后,一阵无语,他看向身边的张建忠,“老张,你不会也不敢拍我的剧本吧?”
张建忠道:“那怎么可能?奥运会开幕式我都敢接,一个剧本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像老黄,胆子太小了!”
他是西北汉子,性情粗犷,拍电影搞晚会,也喜欢大红色的场面,能营造出非常具有冲击力的画面,胆子也大,因此对于接拍郭大路的电影剧本没有丝毫心里压力。
但他毕竟是搞艺术创作的,胆大而心细,并不是一味的胆大,他这种大胆,是建立在个人实力上的胆大,不是夜郎自大。
他昨天晚上捧着《红高粱》小说看了一夜,将整部书看了两遍,激动的热血沸腾,他还从未见过笔锋如此粗犷的写作风格,里面的语言粗犷、艳丽、宏大、但也带着一股子血腥野蛮的气息。
里面塑造的人物充满了蛮荒的气息,“我的爷爷”于占鳌与“我的奶奶”戴凤莲,这两个形象,都富有生命的激情与青春的活力,但有都透出那个时代民众的狠劲儿。
书里面罗汉大爷被剥皮匠剥皮的描写,看的张建忠头皮发麻,一颗心好像随时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短短几行字的描写,就展现了一副血淋淋的残酷场景。
这种传统文学的阅读体验,产生的冲击力是远远大于武侠小说的。
作为一个欣赏水平与艺术眼光已经到了一定境界的著名导演,张建忠看武侠小说根本就留看不下去,即便是郭大路的武侠小说,他也不喜欢看。因为里面宣扬的暴力以及道德观念,完全与他的观点完全不符合,言情小说就更不用说了,很多言情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与逻辑都搞不清楚,完全不能入眼。
一个人,随着阅读深度的提高与个人阅历的增加,慢慢的就会从通俗小说的阅读,转化到传统文学上面去,所谓“读好书,不读烂书,好书使人开慧,烂书使人蒙昧”,当一个人有了阅历与成长之后,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发现,小时候为之迷醉的文章,青春时期为之夜读不休的小说,原来都烂到了极点,作者连基本的常识与逻辑都没有,但却能把他们感动的一脸眼泪。
自己当初竟然因为这些东西而迷醉疯狂,现在想想就觉得满心羞耻,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好骗了!
然后便会偷偷的将这些书卖掉或者扔掉,省得丢人现眼。
这些书只适合欺骗特定年龄段的孩子,写书的人一般学识而已不怎么样,就知道用华丽的辞藻写一些不明所以的故事,而且是尽量伤感,尽量感人,丝毫不顾逻辑,这些书有一个普遍的名字:青春伤感文学,或者烂俗的武侠言情。
写武侠小说的还好,或许是因为写武侠小说的人,一般都有几分血气,抄袭的事情不是很多,但是言情小说,伤感文学,很多都是连生活常识都不够的作者抄袭别人的产物。
这些文学作品,也不能说全都是垃圾,它们毕竟陪伴身子贯穿了很多人的青春期,甚至有些人在成年后依旧会喜欢这些作品。
但人总会长大,好坏优劣的文字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再喜欢那些伤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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