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似是极不平。
“烨儿!”
三夫人的身影就出现门口。
五爷忙缓了脸色,恭敬地拱手唤了声“母亲”,转首对婢女斥道:“夫人来了都不知晓通传,平日养你做什么吃的,连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滚下去!”
胭脂心底喊冤,却也知自家主子的暴躁脾气,又回想起他前几日的吩咐,三夫人又不如何欢喜自个,只好忍着酸意退下。
三夫人在旁边的梨花背椅上坐下,望着儿子就冷脸询问:“你大嫂的下落,你可是知晓?”
五爷满脸无辜,摇头就惊诧道:“母亲,大嫂从山坡滚落,大家都寻不到,怎的来问孩儿?”
“在我面前,你还不肯实话?!”
裘氏拍了几面,脸色很是难看,“昨儿傍晚你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这几日,你在和谁往来?烨儿,这些事瞒不了大家,你怎么能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来?咱家祭祖,后山处留的人虽少,但亦不该是无能护卫,哪能被几匹厉马的冲撞就给吓昏?我告知你,这事你大哥和老夫人已经插手调查,你最好巨细告知我。”
五爷仍是狡辩,“孩儿真是不知。”
三夫人就寒了脸站起,指着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被个妇人搅得失了理智?本来好好的一出戏,你插手做什么?上回你在酒楼内和原家少爷见面,我就警告过了你,怎么还是不懂利害?
烨儿,本来就是你大嫂婚前同人有所牵扯,现在旧情复燃,可是给你大哥带足了绿帽。原府是你大姐的夫家,本不关咱三房里的事,你非得涉及进去,搅得我和你父亲都不得安宁!”
“怎么,是大哥发现了什么吗?”五爷脸上终现慌色。
看到凑近的儿子,裘氏伸手就拍打了他的脑门,低骂道:”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前让你不要乱来就不听话。”
“我没乱来,是原家那少爷自己起的主意。”
“那你帮他做什么?”三夫人勉强隐忍那股怒气,怎的就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别人叫他做就做了,也不知同人商议下,原先可以独善其身看长房热闹笑话,现在却得担惊受怕。
“母亲,原家在京都是做大官的,听仲宣他父亲是在贡院里当官,还负责今年这届的笔考呢。”
五爷的声音很轻,三夫人却听得清晰,改了先前的严肃,反兴趣盎然地就问道:“可是当真?”
“自然是真的。”
五爷这进京赶考的机会是用银子买来的,到了京都就会原形毕露,三夫人知晓儿子得不到个功名,可就是想他去走一遭。长房里庶出的二爷都去了,她的儿子怎么能够落后?
培养他经商,培养他成才,不就是为了引以为傲吗?
如果真的能……至少也不怕名落孙山了吧?
“听你的称呼,可是同原家少爷称兄道弟起来了?”三夫人提了兴致。
后者摇头,“回母亲,正是。”他不敢否认,让裘氏知晓其实他就是中了姓原的圈套。本来还打算捞个好处,现在连大嫂人都没见到,对方自个也失踪跑了,就不信到京都逮不到他。
“母亲,大哥是不是怪罪我了?”
三夫人让他莫要慌乱,“你大哥寻到了那些闹事的马,事前都被人用利器刺股,所以才会惊扰到大家。晴空院里现在一片杂乱,都大奶奶回不来了,你祖母也紧张的很,对外隐瞒了风声,就想着尽早将人寻回。
原先你大哥也没什么,后来我都要离开荣安居了,突然就唤起了三婶,大姑爷不在城中,听闻你和原家少爷有所往来情分非凡,让你私下去到趟知州官邸,安排人手秘密寻回你大嫂。
烨儿啊,你大哥指明要你去,这话中深意······唉!”
五爷闻后,急急就喊道:“找什么,原仲轩都不在平城里了!”
“什么,不在?”
三夫人面色大骇,“按着你大哥的处事,肯定早就遣人去过了衙门,明知原少爷不在官邸却偏还要你过去。不对,你大哥定是知晓什么气了怀疑,你这是不去也得去啊。”
“母亲,这可怎么办?”五爷慌张着急了。
三夫人就跺了跺脚,颇有埋怨地望着五爷,满是不悦地就道:“你个莽撞性子,若早些告知我,就不会这么漏洞百出了。怎么办怎么办,还不收拾收拾跟我去见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