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章节(12点)
丁氏自苏瑾那里寻大掌柜的事儿之后,总再没去过陆府。这几日又听说陆三来了,晓得她没空儿,便也不去打扰她。只是如今她的生意歇了许久,海上贩来的货物也发售得差不多了,今年仍然没有重开铺子的打算,整日家无事,那些相熟的们三天两头的聚,也有些厌烦了。
这日她便没出门儿,懒懒歪在榻上,和明月繁星闲话解闷,顺带商议着:明年是不是也开间铺子,也好打发日子。明月繁星都十分赞同,因笑道,“早先陆说过要和咱们家做邻居,开间皮毛成衣铺子,当时说了说,又放下了。现今她的铺子可是已到手了,单等雇了人就开张呢。这回可是慢了一拍。”
丁氏懒懒地摆手,不在意地笑道,“我可没她那精神头,叫她抢先一步罢。”说着,又问,“我恍惚听她说,郎中给算的临盆日,是九月底?”
“是。”繁星笑着点头,“今儿已是九月初十了,也快了。不晓得苏老爷能不能赶呢。”
话刚到这儿,外头有管事的回,“回,有忻州府来的信。”
丁氏神情一振,赶忙直起身子,叫繁星去拿,只是不免有些疑惑,“忻州府的信,莫不是毓培来的?”
明月想了想,猜测道,“当是他。除了他再没旁人了”
丁氏揉着眉尖,无奈地一笑,“他这是心里怪着我呢,这许久不来信只是不知这会儿突的又来信儿呢。”
明月也知是当初苏家突然成亲之事,孙少爷心中略有不快,可是这等事儿,丁氏哪里做得了主?顶多算是个知情不报罢了。遂笑笑,“与何干?是他个儿没个那福气罢了再说,便是他在,苏嫁谁不嫁谁,这还是两说呢。”
丁氏早先是有撮合这二人的心思,但她对孙二是深知的,更知苏瑾的性子。她素来不卑不亢,自家穷苦却不自哀,旁人富贵也不眼馋。本本分分,勤勤恳恳地做生意,虽她从未明言过,但丁氏却瞧出来了,那样倔强得不肯无缘无故受人半分恩惠的性子,如何能受得住孙二门户之差的轻视?
在这事儿上,她是偏着苏瑾,真心为她着想,万一事情做成了,倒让她受委屈,故而权衡再三,最终没开口。何况明月说得也是,她那样一个主意正的人,选谁不选谁,旁人还真改变不了。
“,真是孙的信。”繁星举着信含笑进来,递给丁氏,“他这么长时候不给来信,这会儿是了,莫不是想通了?亦或有事求?”
丁氏伸手接来,“他即来信给我,我呀,回信时得好生斥责他一回。已是二十多岁地人了,还和小孩子一般闹别扭,说是恼我,就两年不写一个字儿,到底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她边说边看,刚看了几行,口中的话嘎然而止,神色也慢慢的收敛,变得严肃正重起来。
“,孙说了何事?”明月和繁星面面相觑,好奇问道。
孙毓培的信不长,只有两页纸,丁氏不过一瞬的功夫便瞧完了,将信合在手中,沉默不语。这信的内容除了例行的问候,余下的都是在说盛凌风的事儿。
自苏士贞离了忻州府之后,孙毓培和闵晨并宋子言三人虽细心打探,却只打探出他这货也是运往江南,至于是运到哪家,却是不知。且,他扩张铺子的银子是从哪儿来的,也没甚头绪。眼看塞外霜寒,孙毓培急着启程进草原,临行前,便给丁氏发了一封信,将盛凌风在忻州所做之事,这两年故意针对苏记的事儿简略说了一遍儿。
以他的猜测苏瑾必定不肯轻易和丁氏说这些,又因听宋子言说陆临盆在即,现今是陆仲晗暂帮她管着生意。在孙毓培看来,陆仲晗也就是个比林延寿略强那么一点点的书呆子,弱质书生自古百无一用是书生,有他帮着打理生意,生意能到好儿上?
虽忻州有宋子言,可这边的事儿,自然还是托丁氏更为稳妥一些。因而让她帮着打听打听,这货物是送到哪家的,这家是不是就是给盛记出资的等等。再者,盛凌风总和丁氏有些关系,这事儿,也该让她。
隐隐的,他还有让丁氏帮着苏记解决这个麻烦的意思。
这一层意思其实不用他表述,丁氏看完信的第一就想到了。
“?”明月见丁氏不语,神色凝重,隐有怒意,不知发生了何事,忙地唤了一声,“到底了?可是孙说话儿?”
丁氏摇头,突地想起一事来,感慨且叹,“怪不得我与他说孟内监买毯子,问他忻州可有人仿制跟风的时候,他是那样的表情。想来是怕我忧心内疚的缘故,不肯让我。”
说得明月和繁星都摸不着头脑,均不是这话是打哪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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