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倒霉,很显然没有影响到林家的红火日子。
迎接完刘家,又请姻亲来聚了一次,等着缓过劲来的死活,京城已经是到了十一月白雪纷飞的天气了!
因为天气不好,温度降下来了,林海上下班也开始坐轿子了!每天有人掐点来接送,轿子里面还有汤婆子,热点心热茶在,腐朽的封建生活,大爱呀!
回到林府,到了上房外,早有两个机灵的小丫头打起帘子恭请林海进去。进了门,一愣,只见地上摆着许多个箱子,箱子来装的各色的东西,皆是珍贵之物,却是应有尽有。
有象牙、犀角、孔雀尾、翠羽、龟筒、宝石、珊瑚、蔷薇水、安息香、罗斛香、速香、檀香、黄熟香、降真香、乳香、树香、木香、丁香、乌香、胡椒、苏木、肉豆蔻、白豆蔻、荜茇、大枫子及西洋诸布等物。满满摆了一地,几乎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
孔嘉宜和袁琳看见林海进来了,连忙起身相迎,孔嘉宜吩咐道:“老爷回来了,快上热茶,这天气可真冷,老爷出门仔细着自己的身子。”说着又亲自将热茶奉给林海林海接过热茶,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笑道:“夫人这是要开杂货摊子么,哪里来的这么些东西?”
孔嘉宜笑道:“老爷说什么呢,这些是南边送来的,都是薛家从西方那些国家淘到的好东西。前几天送来的,我也没注意,还以为是以前的份例了,谁知道如今叫他们打开竟有这么些。倒都是好东西,老爷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若有,便先挑去。”
林海笑道:“我那里什么都有,你都打点好了的,什么也不缺。倒是烨儿和煜儿那里,你问问,马上要过年了,也换几件喜庆的东西。”
孔嘉宜听见这话笑了,指着袁琳说道:“可听见老爷的话了,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只管拿好了。”
袁琳有点受宠若惊的说道:“我那里什么都有,还是母亲您留着吧!”
“知道你孝顺,这是老爷和我给你们的,还怕什么?”说着便让几个人出来,将其中的象牙雕成的笔筒,雕饰,孔雀尾制成的穗子,各色宝石珊瑚,蔷薇水等物送与林烨袁琳房里去。又挑了些扇坠,速香等物送到林煜的房里。
领了这些东西,袁琳也顺势退下了!
等着袁琳退下了,孔嘉宜才问道:“这些东西,可是有什么不对?”她分明看见,林海在听到她说这些东西是薛家送过来的时候,皱眉了!都是这么老夫老妻了,自然知道林海的一些习惯。
林海摇摇头“没什么,怕是我多想了,江南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估计是今年薛诰的生意好吧!”也不怪林海多想,今年的这些东西,是往年的两三倍了!
孔嘉宜还以为林海在担心什么,原来是这个,便笑道:“这有什么,老爷您忘了,每年就是会试的年头了!我记得九月的时候,好像薛家来报过喜,说他们家大爷中举了!估摸着是想一鼓作气,每年来京城考会试吧!”
薛诰家虽然也是薛家,但是跟四大家族却不亲,而且这科考的时候,还是找清流这边靠谱一些。薛家不会只认识林家一家文官,但是谁让林深管着礼部了,礼部就是负责科考事情的。这个时候不来巴结林家,薛诰他就是傻子了!
林海一愣“我倒是忘了这事,你明天捡些东西给二弟那里送去好了!”既然拿了东西,自然不能不做事的,总不好让林深无偿帮忙吧!尤其是在,薛家和林家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只有利益关系的时候。
“这是当然的。”天底下可没有吃霸王餐的道理,要想马儿跑的快,不给马儿吃草是不行的,孔嘉宜微笑道。
林海拍了拍孔嘉宜的手“你办事,我放心。”
孔嘉宜嗔怪了林海一眼,风情无限……
今年的冬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冷,贾母年纪大了,有些怕冷,因此一直都没有外出。等着大过年的时候,也是让儿媳孙媳集中在自己的屋子里,说笑着的。
王熙凤虽然没有原著中那么讨贾母的欢心,性子也便了不少,但是那张利嘴倒是没有改变多少,说出来的话依然是那么好听,逗的贾母哈哈大笑。
贾母的笑音未落,却听一阵哭喊声远远而来,贾母蹙了眉,还未说话,便见邢夫人火急火燎地奔了进来,跪在贾母面前哭道:“老太太,可不得了了啊!”
众人看她模样不由一惊,原来她身上衣服揉做了一团,头上发髻也散了一半,哭得满面泪痕,贾母大怒道:“这是做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邢夫人哭道:“老太太!不好了,大老爷,大老爷他……”
贾母一惊,忙道:“怎么了?”
邢夫人道:“大老爷……他被刑部的人给拿了去了!”
贾母大惊失色,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慌得众人唤了好几声,掐了一回人中,又拿了定神的丸药吃了,方才渐渐好些,一时醒转哭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娘娘才去了,宝玉的玉也折腾了一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了,偏又出这样的事……”
众人赶忙劝了一回,还是琏二奶奶有主意,道:“如今之计,需得赶紧派人去打听清楚才是,这到底是为哪宗呢?”
贾母忙道:“正是,琏儿媳妇说的是,去把跟的小子们带一个进来,我亲自问他!”
早有丫头急急去了,一时带了一个伶俐的小厮进来。那小厮不过十来岁,进了门,连头也不敢抬,只低了头,到了贾母跟前,见地上站着许多穿绫罗裙的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头,聆听贾母示下。
贾母问道:“你是跟大老爷的?”
那小厮道:“是,奴才叫小六子,正是跟大老爷的。”
贾母点点头,道:“那大老爷是为何被人拿了去的,你可知道?”小六子道:“是……大老爷是……”贾母道:“你说吧,我不怪你。”
小六子道:“大老爷在锦香院吃酒,吃得醉了,谁想竟突然有一班官兵拥进来说是寻什么大盗,谁想见着老爷,便说了一通话,奴才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似是骂大老爷的,而后便把大老爷绑了去了。”
贾母低头不语,而后疑道:“这锦香院是什么地方?”
小六子年纪虽小,却也是个伶俐的,听贾母这问话,当下抖得全身如筛糠一般,又不好不答,嗫喏了好半晌,方道:“这锦香院是……是……是最大的……青楼……”
王夫人等人在里面皆红了脸,好在已打发贾惜春等回去了,不然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当家贾母气得浑身发抖,骂道:“好好好,真是了不得的,这么大年纪了,孙子孙女都有了,在家里一个又一个地讨小老婆还不够,还要往那些脏地方钻,他自己的脸面不要也就算了。如今竟还带累上我们了!”
那小六子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众人也是一声不敢吭。
邢夫人急得没法了,她与贾赦虽是无情夫妻,但是贾赦不在了,她只怕更不好过,当下也顾不得贾母盛怒,哭道:“老爷只是一时糊涂,还请老太太息怒,救救他吧,他这么大年纪了,关在牢里,若是有个好歹……”
贾母气道:“你也知道他那么大年纪了,你怎么不劝着他些?尽是纵着他,才闹出如今这样的事!”
邢夫人哭道:“我哪里没劝过,可也得他听进去才好。”
贾母道:“他若不听你的,你就该来告诉我,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跟我说过一言半语?”邢夫人无言以答。贾母叹息一声,道:“罢了,叫人去打听打听。”邢夫人答应着,一时去了。琏儿奶奶见状也跟着邢夫人回大房去了!
那边贾珍贾蓉也得了消息,只是此时尴尬,不好过来。况他们也都是此中常客,就怕被贾母问及此时,便托言查探消息,只得遣了尤氏来请安说话。
派人出去打听后,琏二奶奶正在屋中歇息,忽听丫头道:“二爷回来了。”便见帘子一掀,贾琏已咳声叹气地进来了,琏二奶奶忙道:“可有信了么?”
贾琏道:“那刑部大牢里守得跟铁桶一般,一点风也透不进,能有什么消息!”
琏二奶奶听他语气不顺,知道是受了气了,便也不理论,命丫鬟倒了杯茶来,送至他跟前,道:“好了,别生气了,让我说呀,这种事情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只是再没消息也得到老太太那边说个话,不然老人家也得担心了。”
贾琏“呸”了一声,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老子嫖/ji被抓着了,还要让儿子去想辙救去!”
琏二奶奶在心里冷笑一声,暗道:你又是什么好料?别把自己撇的这么干净!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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