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恐怕就成了人家口里的早餐了。
“主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先离开再说!”我将剩下的半截手电冲着盗洞扔了进去,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兴许又被吃了也说不定。
我吓得腿软,只能靠小白搀扶着先往村子走,路上我将洞中看到的情形将给小白听。
小白皱眉:“难道那张大口是主人说的小女孩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知:“只看到大口一张,没见样貌,也不知道是什么邪法,总之差点让我变成半臂杨过。”缓了七八分钟,我才逐渐平静下来。
虽然平日里我遇到的危险也不在少数了,但眨眼只见差点被人咬掉胳膊的恐惧,还真是远比脖子上架一把刀来的更加吓人。
如果真是那个小女孩设下的陷阱,那一声“救命”,就是故意引我进洞的诱饵。
我苦笑一声,小白不解:“主人怎么又笑了?”“这叫苦笑,苦中作乐你懂吗?”小白摇头,她毕竟是白蛇化身,本身就是冷血动物,对于情感来说,了解的并不算多,不过最近已经进步了不少。
我道:“要是有一天我死了,我就希望你和月儿她们能在我坟前笑,而不是哭。那种笑虽然是苦笑,但总比听见你们哭强。”
“主人瞎说什么,你怎么会死呢?”小白瞪我一眼,像是我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我自己说自己死都没什么,为什么这些女人却听不得我说。
自从接触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命就像是在刀剑游丝上行走,一阵微风就足够让落入刀山血海,所以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论我心中有多少的不舍。
就像刚才,若是我再往前爬上两步,整个人钻进了洞里,那就真是半截身子入土,刚才就魂归西天了。
既然小白不愿意听,我也就不说这些话了。
反正太阳也升了起来,再去山上看风水也已经晚了。
积阴地的风水,只能在夜间才看的清楚。阳光普照之下,未成形的积阴地都被烈日阳气掩盖,不论从哪里都无法察觉。也正是这样,我们几个才一直被蒙在鼓里。
“回去吧。”昨夜算是白忙一场,我打着哈欠,想回去先补上一觉。
小白自然不会有异议,她还想搀我,被我拒绝。毕竟我本身没伤,刚才只是吓的腿软,若是再让她搀扶下去,倒有点像是故意占便宜了。
且往回走,见巷子外来春嫂正坐在外面晒太阳。来春嫂肚子顶着大肚子,连早上出升的太阳都要晒,不知道是有多闲。
“早啊。”我自然的跟来春嫂打招呼,虽然知道名字,但也不算熟悉,只是可以一语。
“大兄弟,你这是一夜未归吧。”来春嫂冲我说道。
本就是客套的打一声招呼,没想到来春嫂还接上了我的话茬,这倒让我不知该如何应付。
只能继续客套:“来春嫂,几个月了?”
来春嫂倒是为人大大咧咧的,有话就接茬,丝毫不觉得生人尴尬,回道:“刚四个月,小家伙还不会闹腾呢。”怀孕七个月以后,还就基本成型,会在肚子里折腾打滚,偶尔还会抽出一下。刚四个月也就刚刚有点人型模样。
“倒是好福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能想到的话都顺嘴溜出去:“男孩、女孩?”“呦,现在哪能知道,得再过几个月了。我们家男女都行。”这倒在村里十分少见,虽说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可观念不是念念口号就能改的,有的人家生了女孩就会用缸淹死,这也不算什么新闻,在有些村里甚至是常态。
我正想再说上一句客套话,就赶紧离开。可眼睛往来春嫂院子里一瞟,却见她家的院子中,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一口大钟,这钟的个头硕大,比院墙矮点,怎么也有个一米七八高,通体漆黑只是上面的花纹离得略远,看不清楚。
“来春嫂,你院里那是?”正不知道说什么,这就有了话题。
来春嫂却似乎没听见我说话,只自顾自的回了一句:“我这就回去!”
说着她挺着肚子拎起小凳走回了家门,院门倒是没关。
“过去看看。”我好奇心一起,若是得不到满足,估计两三天都不会痛快。
小白也知道我的毛病,没有反对,跟着我跨步进了来春嫂的院子。
我直来到大钟跟前,这才看清上面的花纹,与其说是花纹,倒不如说是一份雕刻画作,看画面十分精美,一摸画的位置,棱角分明,难怪我在门外都能看见钟上隐约有画,这倒是个好东西。
只是这口钟这么大,摆在春嫂摆在家里做什么?难道有别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