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乐乐的推断,江原老婆的蛊虫很有可能是在那栋老楼的房间里养的,我当即让曾警官开车带着我和乐乐赶往那里。
我本以为江原的老婆还有一些人性,今夜之后我对她的看法得改观了。在她眼里人不过是她延缓衰老的道具或者说是美容品,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也不奇怪。
曾警官连踩油门,在月色星空下飞驰。我则刚刚吃下乐乐带的伤药,稍微恢复了一些。
伤药并不是乐乐做的,她有做毒药的天赋,任何配方在她手里都能变成极为厉害的毒药,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天赋,导致她根本无法做出什么治病救人的药来。
我吃的药是阿雪交给乐乐带来的,入口即化,瞬间便压制了胸口骨裂的疼痛,只觉得伤口处暖暖的,正在一点点的恢复。
前面开车的曾警官,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后坐的我和乐乐,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了,别藏着掖着。”
被我看穿的曾警官尴尬一笑,这才开口问道:“我是想给她道个歉,上次我对她态度不好,多有得罪。”
别墅被砸时,我和乐乐都被警察带到了分局请喝茶,当时是曾警官分别审问的我和乐乐。因为我们两个不在一个房间,我并不知道他问了乐乐什么问题,后来乐乐也没跟我说。
听曾警官的意思,他大概对乐乐说话不怎么好听吧,眼下亲眼见识了乐乐的本事,心里估计正忐忑不安呢。
乐乐没有理会曾警官,只对我道:“下次如果再遇见她,你不要拦着我了。我可能就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乐乐先前已经很直白的告诉我,她希望能在轮回之前解决掉我目前的问题,她打算杀掉江原和他的老婆,甚至是阿泰。
我试图劝说过乐乐,但是我发现她十分固执,根本不打算改变想法,就算是我也劝说不了她,只能任由她这样做。
一路不再言语,直到来到江原老婆的住所。
这里因为是案发现场,被封了警戒线,不过房门并没有锁上,我们也没费什么时间便进去了。
仅仅是一天之后,这里已经积了一层剥剥的灰尘,地上的鲜红的血迹已经凝固,变成了淡红色,家具用品摆放,还是原来的样子。
法医严格遵循了现场搜证的规矩,在不少小细节的地方加入了标签,不过在这么一个凶手明显的案子里,这些物证也无法用来给她定罪。
“你们说,蛊虫她有可能藏在哪?”我问道。
乐乐摇摇头:“分头找吧,肯定是在家里的某个地方,我隐隐能够感觉到滋养蛊术的邪气正在散去。”
蛊术、道术、巫术,三术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以不同的形态在不同的国家兴盛发展,直到后来秦始皇大一统,三术才算第一次有正面交流的机会,然而蛊术与巫术因为其施法残忍,用法更加残忍,被定义为邪术,自此与修道的势不两立。
江原老婆的蛊术绝对不是现学现卖的把戏,她用的手段十分罕见,应该是她本家一脉流传下来的。
而江原本身是道门高人,按理说他应该十分自律,不应该与这样的女人过多交集才对。可偏偏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组成的夫妻。
只是他们的婚姻,没有像是爱情剧一样,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反倒狗血的走上了想虐想杀的路。
江原老婆饲养的这些蛊虫,我想恐怕就是她用来取江原性命的手段吧。
“大勇,来这边看。”乐乐的声音从里屋的卧室传来。
我赶忙回神,跟着走进里屋,就见乐乐正趴在床下,撅起翘臀。
“你干嘛呢?”我看她这姿势,娆是性感,手忍不住想摸上去。
却见乐乐一转身,手里抱着一口坛子出来。
“你手在干嘛?”乐乐看着我,眉头一皱。
“额.....”情形尴尬,我连忙拍了拍坛子道:“我想摸摸这坛子,看着质量不错。”
话音落,坛子上的油纸瞬间被穿破,从内弯曲立出一条硕大的百足蜈蚣,冲着我的手便咬去。
我赶紧把手收回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快快!快把它收起来!”我嘴巴打颤,浑身冷抖。
乐乐撇嘴一笑,以邪气一压,蜈蚣瞬间缩回坛内,不敢再动了。
“这就是剩下的蛊虫?”我看蜈蚣确实不出来了,这才敢问乐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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