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疯子之后,将他的力量全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也就是说疯子能做到的事情,现在的阿泰也能做到。
“你不会是怀疑阿泰吧?”阿雪见我没有说话,出声将我的心思拉了回来:“虽然他现在变化挺大,但我想他还不至于对伯父动手,还是想想其他人吧。”
“其他人?”我一时也没有任何想法,降头术我虽然知道一些原理,但它毕竟是南洋术法,需要多长时间的钻研才能有所成效,我真是想象不到。
“对了,我刚才跟小白说了一下,她往你们那里去了。”阿雪提醒我道。
“让她来干什么?”我没理解阿雪的意图。
“你是真傻,还是因为伯父的事情,急傻了?”阿雪嘲讽了我一句:“既然是有人对伯父下了降头,肯定是从伯父身上拿过东西,小白想要找出这个人,可不是易如反掌?”
还真是,阿雪骂的对。
降头术与巫术算是同源,能操人心智,但也必须要有一个媒介。我记得看过一部关于降头术的电影,虽然其中绝大多数内容都是纯粹虚构以增加恐怖程度的,但是其中所用的媒介统一都是头发。
从人身上弄到头发是最容易的,就算不用你拽,头发每天也会固定掉落七八十根,只要找到对方用的梳子,或者偷偷潜入浴室之类的地方,头发还不是轻松就能得到?
我爸的人精刚刚归位复原不久,最近一段时间爸都在家里修养,偶尔出门也有我哥或者嫂子陪着,想要在这些时间弄到我爸的头发可不容易。这个下降头的人,恐怕会剑走偏锋,趁着我哥带着爸出门散步的时候,潜入家中寻找发丝。
至于这个人是怎么分辨那根头发丝是我爸的,应该不难辨认,我爸一头白发,一眼就能看出。
我爸的状况是在今早出现的,想来这个人潜入家中的时间应该也就在这几天,以小白的感知和嗅觉,找出他来只是时间问题。
没等多久,小白来了,偷看了我爸一眼后对我道:“主人,伯父不要紧吧。”
“我爸没事,不过你再我哥家就别叫我主人了,他们听见会起疑的。”我对小白说道。
我哥见过小白,对她的来历虽然好奇,但也就当作我的朋友,并没有多想。这要是听见小白叫我主人,他就算再迟钝也会觉得奇怪,最害怕的就是他会想歪了,认为我禁锢良家少女什么的,这几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可是人尽皆知,都懂是什么意思。
“那我该叫主人什么?”
“随便叫呗,要不叫我名字?”我问道。
“不行,直呼主人名讳我可做不到。”小白想了想,大眼睛一转道:“不如我叫主人,哥哥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觉得这么叫最好了。
我一直将小白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妹妹叫我哥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小白听我答应后,脸上笑容不断,好像特别开心似的。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不过开心就好,我摸摸小白的脑袋:“我还得回去看阿雪那边的情况,这边交给你行吗?”
小白连忙点头:“主人你放心吧,只要有线索,我一定能找到害伯父的人,到时候肯定让他吃够苦头。”
“怎么又叫我主人?”我拍了小白一下:“如果真的发现了线索,你可别自己去找那个人,先给我打电话好吗?”
“嗯,好.......哥哥,小白听你的。”小白脸色一红,头低了下来。
她肯定是知道错了,觉得不好意思。
小白平时还是比较听话的,为人也不算冲动,她既然答应了我,应该是会乖乖听话的,我也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
如果我能留下,我当然也想留下,但是家里那枚古钱的事也同样紧急。
如果真的要按照小秀所说的,想办法将古钱上的诅咒转嫁给方丈,那也就是必须在今明两天之内做好一切准备,但是这个准备最开始的工作,我们都还没有起步,我能不着急吗?
再次叮嘱了小白之后,我带着王月开车回别墅。
希望回到别墅后,能从阿雪口中听到一个好消息,阿雪精通各种术法,在这方面的研究上是专家,可是能给她的时间太短了,我也不敢确信她能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有一点算一点,有一条算一条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推门下车,准备和王月进别墅。步子刚一迈,就觉得鼻子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福尔马林。
为什么会突然飘出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别墅外的墙面上,先前逃走的活尸,如同壁虎一样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