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看升降门内,一片漆黑,唯一能投射进一些光的地方,也看到的全是冰晶和冰霜。
两名大汉将棺材放进建筑中,很快便搓着手出来了。看守立刻将升降门放下,杵在一边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人似的。
“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我问阿雪道。
“大白天的你要硬闯,不是没事找事吗?”阿雪拍了我肩膀一下:“你看看守的手里拿着哨子,发现可疑他肯定会吹的,还是再等等吧。”
“那我们回去先看看乐乐那边的情况。”我同意了阿雪的意见。
既然知道这栋建筑的存在,也知道尸体都是搬运到这栋建筑里来的,那它是死的,我们是活的,随时可以来查看个究竟。
不过我想这栋建筑应该是为了密封冷气才特别建造成没有窗户的样子,再怎么说里面储藏的也是尸体,温度稍微回升,尸体就很可能腐烂发出臭味,就算是殡仪馆的附属,闻到大量的尸臭腐气,也难免附近的居民不会报警的。
原路返回殡仪馆内,乐乐已经开始无聊的玩起撕纸的游戏,桌面上那份杂志被乐乐撕成了一个个小方块,堆满了桌面。
“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考虑要不要将这些纸吃下去了。”乐乐发脾气道:“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这一来一回花在路上的时间真没有多少,时间主要都花费在探寻线索上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乐乐,我干脆哑口不言,抄起一旁的垃圾桶将所有的纸屑都推了进去。
阿雪则转换话题道:“馆长还是没有出来吗?”
乐乐点点头:“我总觉得这么干等下去,就算是到了晚上,他也不一定会出来。他这完全是在防着我们几个。”
的确是像乐乐所说的,为了避免和我们见面,馆长一整天都没有去过厕所一趟,我相信他现在也憋得十分难耐一口水都不敢喝了吧。
“既然推测他忌惮我们,不如我们将计就计,随了他的心愿。”我说道。
“他的心愿?什么心愿?”乐乐皱眉不解。
“他现在肯定最希望我们等的不耐烦,然后离开呗。”我撇嘴道:“那我们就不耐烦的离开好了。”
说罢我一脚将垃圾桶踢到,纸屑撒了半地:“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你们连杯水都不给倒,服务是怎么做的?空调开了一整天,室内温度竟然还这么高,用的都是什么劣质产品?还有你们领导,从早上忙到现在?他以为他是谁啊?”
几句指责之后,我狠狠跺了一脚,扭头气鼓鼓的走了。
乐乐和阿雪见状,嘴上说着劝解我的话,赶忙也跟着我离开了。
里面的工作人员连忙跟着我们出来,却没有要叫住我们的意思,而是推开半扇门看着我们,应该是想确认我们是否会真的离开。
演戏就要演全套的,我直接上了车,将车开离殡仪馆。
真要走了,那就不要演戏了。我开车返绕了殡仪馆一圈,又偷偷将车开进了停车场,熄火坐在车里,准备守株待兔。
就如我所想的一样,在车里还没有等上十分钟,就见一西装领带,稍显微胖的中年男人,戴着副大圈眼睛提公文包往停车场走来。
光看他这身穿着和架势,就知道他肯定就是我们相见却见不到的馆长。
见馆长满头大汗的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刚要上车,我这边猛的将车门推开,正撞在馆长的屁股上。
馆长半个身子钻进车里,我在用力把他往我车里一拽,已经下车的乐乐若无其事的将两边的车门都给关上了。
知道自己被绑架的馆长想要大叫,不等他出声,后座的阿雪在他后脑勺上便贴上了张定魂符,让他动弹不得,也叫喊不得。
整个计划过程,行云流水,与乐乐击掌庆贺了一下,麻利的将车开到了附近一座高架桥的下面。
“见你一次可不容易。”我对馆长道:“我们没有恶意,也不会刻意伤害你,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跟你问个清楚。你愿意如实回答的话,就眨眨眼睛。”
馆长眼皮子一炸,眼球上下乱窜,心里估计是怕的要死。
我偷偷暗笑一下,正准备要解馆长头上的符咒,突然嗅到一股鬼气。
为了以防万一,我等开了道眼左右一扫,我们这辆小型车的车厢里,竟然拥满了鬼魂,从男到女,从老到少,所有鬼魂皆是怨气逼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馆长,想要置他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