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月做出更危险的举动,我不由的奇怪起来。
此时阿泰连连咳嗽了几声,担心他又要对我们施展巫术,我拿起一张道符戒备。
被我的神情吓了一跳的阿泰嘴上道:“你们可都是英雄好汉,不能干背后偷袭的勾当?”
说着,阿泰发现自己肩膀被伸缩剑钉在地板上,忙又道:“我是什么时候......中剑的?”
看阿泰此时的表现,他就好像是断片了一样,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或者做过什么。
“你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我紧盯着阿泰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之窗,想要看清一个人,就要对着他的眼睛说话。
阿泰的眼睛里只有迷惑和不解,他道:“我记得自己是要出去的,对了,我为什么要出去?好像是谁在叫我......”
如同醒悟了什么一样,阿泰惊道:“我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他扫视了一圈,对着屋内的一片狼藉道:“这些都是我干的?”
没人说话,大家只是共同的点了点头。
看阿泰恢复了理智,阿雪念咒一按伸缩剑,将剑拔出了阿泰身体。
“他暂时交给我处理了。”阿雪说道。
“也好。”我点点头,转而对王月道:“你身上这么多擦伤,我去给你做些简单的处理。”
“爸爸妈妈,我也要去!”一旁的小秀缠了上来。
这两天小秀一直都在半睡半醒之间,今天似乎是已经完全恢复了体能,接触了巫术之后,表现的十分活泼。
一旁的乐乐见状,将小秀抱了起来:“干妈想死你了,你就别打扰他们了,先来陪陪干妈吧。”
说完乐乐将小秀抱进了她的房间。
“乐乐也学会看气氛了呢。”王月身上的擦伤让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她,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我伸手擦过王月嘴角的血迹:“先回你房间吧。”
说罢,我扶着王月回到房间,路上顺带将阿泰扔出来的东西送了回去。
关上房门,我让王月先坐在床上,从卫生间里拿出了医药盒。
王月身上的伤口虽多,但绝大多数都是擦伤,医药盒里的消炎药和纱布已经足够应付了。
在我准备纱布的时候,王月问我:“这些天小白在你哥哥家怎么样?”
“还好,辛苦她了。要不是有她照顾我爸,我也分不开身找到真正的犯人。”
“你找到给下降头的人了?”王月想要站起来,但因为她躲藏在柜子里时撞肿了脚踝,又因为疼坐了回去。
“嗯,人已经知道是谁了。不过他在哪我还不知道。”我回答王月道。
我和活尸一家的仇恨算是彻底结下了,我害了他本就已经死了的儿子,而他则报复了我爸。这不是互相扯平,而是互相结怨。
降头之术的另一处可怕之处,便是难以借助外力解决。既然是以杀人操控怨魂下咒,那么最直接的解法就是杀掉下降头的人,以平息怨魂怨意。
所以在活尸父亲给我爸下降头的那天起,已经注定我们无法和解。
最可恶的是他还大言不惭的改变妆容来到我面前,想诈我说出乐乐藏身的地点,真是有够恶毒的人。
“我这边的进展也就是这些,到时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将话题转移到王月身上。
“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王月说道:“千年麒麟竭还是管用的,这件事我还是得谢谢阿泰。”
“那小子惹得事,比他做的好事多多了。”我说道:“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的回路是怎么设置的,偏偏要和他那个可恶的师傅搅和在一起,真是要一条邪道走到黑。”
王月扑哧一笑是,笑的我十分纳闷:“你笑什么?”
“笑你呗。”王月回答道:“看你和阿泰好像才是亲兄弟呢,虽然阿泰走在了邪路上,但他有难你还不是不计前嫌的帮他?”
“鬼才愿意帮他,我是......我是,我是想顺藤摸瓜钓出大鱼来。”我强行解释,王月却是一脸不信:“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没有。”王月摇摇头,嘴上的笑意依然挂着:“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我真心希望你和阿泰能变回过去那样。”
“我想永远也不可能了。”我说着为王月涂抹起碘酒:“他在那条路上已经走的很远很远了,回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