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办了。
“我自然知道她不在这里,但你小子一定知道她藏在哪里。告诉我,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鹰钩鼻面色不变,语气却已经软了不少。
想要诱人投降,自然不能太过生硬。不过鹰钩鼻的语气配上他的扑克脸还真是让我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你这大叔听不懂人话吗?”我回复他道:“绅士是不问女人去处的,我看你应该是英国人吧?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那就无话好说了?”鹰钩鼻大手一挥,依旧是要武力解决,再听他道:“我不是英国人,是底特律人。”
我真是大眼瞪小眼,美国治安最差的地方就是底特律,听说那里是黑帮之城,这鹰钩鼻恐怕早就习惯鲜血洗礼了。
两旁蓝皮尸体也不再保留,动若闪电一般冲向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身后的鬼兵一把将我抛到了队伍后面,随即双方交手,一时兵器撞击金属的声音连响不断,如同放炮仗一样。
“不能这样打!它们根本不是对手!”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对鬼将军道。
却见鬼将军俯身盯着我:“我的兵从不惧死,更不要我们已经死了!你相信我,而我相信他们!”
随着鬼将军这声,鬼兵同声开喝,就像是一场拔河比赛正在紧张时刻,其中的一方开始大喊加油,齐声赞喝,如同能量入体一样。
迎击蓝皮尸体的鬼兵策略大改,不再硬碰硬的对付蓝皮尸体,而是以盾护在身前,几人形成一个圆将蓝皮尸体困在其中,无论蓝皮尸体如何狂爪撕咬,盾牌都不动如山。
即便是尸体,也会有力竭的短暂停顿,就在这个瞬间,盾牌的夹缝之中,瞬间叉出长戟,虽然刺不穿蓝皮尸体的皮肤,却将它们全都挑了起来。
没有着力点用以施力,蓝皮尸体只能在半空中瞎舞双手,再看一名手持长剑的鬼兵轻装而上,踩着盾牌起跳瞬间,横剑一斩,双手落地。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刚才还占尽优势的蓝皮尸体眨眼间全数被斩断了双手,失去了最有力的武器。
原来这才是鬼兵最可怕的地方。先前迎敌的鬼兵根本是为了试探对方虚实,紧接着其他鬼兵便会根据对方的能力,改变战术,而这一切根本不需要鬼将军协调指挥。
见自己带来的蓝皮尸体已经全数失去了双手,鹰钩鼻却没有退走的意思。
看他摇着头,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双手抓住衣角,猛然一抖!两个口袋里散出两股粉末,粉末瞬间化成烟尘,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周遭已经全是白色烟雾,鬼兵全数不见了踪影。
“我还在想,什么时候能为我儿子报仇,我看就是今天吧。”
我耳后传来鹰钩鼻的声音,我连忙转身去看,茫茫大雾中,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这鹰钩鼻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能小觑,他本人精通西洋炼金术,又被我发现能借人怨魂施展降头术,再加上之前展现出操控蛊虫的能力和今天见识的道术,说此人是全才也不不为过。
城隍庙的方丈在我看来已经是很厉害了,能将佛法、道术、邪术三样融会贯通,而鹰钩鼻恐怕比方丈更善于此道。联想过去我们发现的线索,我怀疑方丈的能为就是从鹰钩鼻这里学来的。
“我应该让你怎么死呢?”鹰钩鼻的声音总在我耳边响起,可当我转头时,他人却又消失在了浓雾中。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要让你变得和我儿子。”
“少故弄玄虚,要动手就来吧。”我忙从口袋里掏出数张道符防在身前。
这大雾不知道从而而来,又不知道借助了什么奇法,竟然让刚才还在我身边的无数鬼兵和鬼将军,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必须先退回别墅内,越是空间狭窄,对我越有利。
我想着便盯着身前,慢慢往后退步,不然脚下踩了什么东西,肩膀也撞到身后。
那不是墙,更不是门,而是人。
不等我回头,只感觉脖子一紧,鹰钩鼻的五指掐住了我的脖子。
被紧压的脖子无法顺利呼吸,我不得不长大嘴巴,拼命的吸气。
眼前,鹰钩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袋,小袋中莫名的粉末在其中晃荡。
随着地心引力,粉末开始从小袋的口子中慢慢滚落,目标就是我的口中。
我猜,这大概就是鹰钩鼻将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变成活尸的炼金术粉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