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都写在功绩表的最后,所以他们总觉得我们是在针对他们。”
警察内部的矛盾我相信有很多,但是我对这种尔虞我诈,你争我斗的职场生活并不感兴趣,只是附和着曾警官笑了笑。
“是三号柜的倒数第二个。”法医看了名册之后一指存尸体的冷柜,让我们自己去开。
他这态度过于冷淡了,让我听着十分不舒服。
我的目的并不是来找他吵架的,自然是求得过且过,赶紧根据他的指示来到三号冷柜,用法医给的钥匙打开柜锁。
曾警官往外试着拉了一下,却发现里面纹丝不动,一开始我们以为钥匙拧的不对,但是反过来拧却是将柜门锁死。
试了两三次依然没有将柜子拉出来,法医看不过眼道:“瞧瞧你们这些警察,就会动肌肉,一点脑子也不会动。”
说着他上前给我们示范如何拉冷柜:“这种冷柜肯定是边缘被被冻住了,你们要慢慢的抽拉就像是拉锯子一样,这才能把它抽出来呢。”
法医按照他所说的示范,开始柜子只是活动了一点,随后果然是越拉越轻松,距离也越来越长,晃动也越来越大。
随着法医最后大力一拽,整个柜子硬生生被抽到了底,只听“哗啦啦”,无数冰晶从尸体上滚落而下。
这场面骇人非凡,因为这些冰晶并不是白透的颜色,而是染血的血红色。
再看中间躺着的尸体,眼睛瞪得极圆,因为失血的原因,眼珠子已经严重干瘪,还因为冰晶的关系眼球上形成了两个小三角。
再看他全身上下,衣服已经被脱的干干净净的。我看他手臂上黑线一道一道的,以为是沾染了什么头发丝,准备上手去拽的时候才发现,这些所谓的黑线,全部都是刀口。
一刀一刀的从脖颈一下的位置一直割到脚摞处,每一刀都切入了皮下一厘米,却又没有完全将皮肉斩断。
我不确信我昨天将他挖出来的时候,他是否就是这样,可眼下看他的尸体,真是让我感觉惨不忍睹,甚至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怪不得他昨夜来找我时说让我帮他超度,如果他真是以这种刀割皮肉的方式而死,那简直和千刀万剐的凌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将他的魂魄超度,他怕是在灰飞烟灭之前都无法摆脱对杀人者的恨意,在时间飘荡。
“这这这......”法医见状更是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他忙将昨晚自己已经写了一部分的实践报告拿出来,上看下看,都没有看到关于死尸蹦血和浑身刀口的内容。
“你是法医,如果这种问题都由我们来回答的,要你做什么?”憋了半天的曾警官终于忍不住回敬了法医一句。
法医急的满头大汗,根本没有空接曾警官的下茬。
对法医来说,这种等级的失误已经算是严重的渎职,还好报告没有着急呈交上去,不然他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尸体上的刀口,上下算起来没有一千刀口也有八百,再看这些刀口多少都有些外翻,想必应该不是死后被切割的,因为只有活着的时候受到割伤,皮肤才会在伤口处充血,形成这种外翻似的状态。
那么昨夜这个男人来找我时,才是他死时真真正正的模样,而不是我们在地下室发现的那样。
相比此人死后,凶手在他身上玩了一点花样,让我看走了眼。
如此死法的人,别说是诈尸了,就算是怨气缠身变成百年一遇的恶鬼,我也可以接受。
既然先前忽略了他,现在就必须先将他的魂魄暂时封印起来。
我给曾警官使了个眼色,曾警官当即会意对法医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法医十分无奈道。
“你跟我到这边来,咱们说个清楚。”曾警官强行拉着法医到角落。
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调虎离山计。只要确认死尸身含大量怨气,为了不让它行凶伤人,我就必须得给他的嘴里塞上一张道符,暂时压住他的魂魄。
法医这种极为唯物的职业,肯定不能看着我将道符塞进尸体嘴里,指不定还会因此连累曾警官。
所以我们两个商量之后,决定用这种小手段支开法医,我趁势分开死尸的嘴以迅雷之势,将道符放进了尸体嘴中。
就在我合住尸体嘴巴的时候,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慌忙之下我手机没有拿稳,直接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