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最危急的时刻了吗?我准备开口将我的计划告诉阿雪。
忽听,哗啦一声,好似是什么东西摔碎了一地。
却见此时已经爬到我们头顶的蛊虫,如临打敌一般,潮水一样的想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涌去。
“那边有什么?”我不由问阿雪道。
“好像......好像是乐乐的东西都放在那里。”阿雪沉思了几秒:“蛊虫!”
江原老婆剩下的蛊虫就放在乐乐的杂物之中,刚才那声音,莫非是装有蛊虫的探子被打碎了吗?
火墙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火势已经开始慢慢消退,从一人多高,到现在只能燃到我们膝间。
而在火墙之外,满洞的蛊虫潮涌一乐乐堆放东西的一角,再也不动弹了。
另一边鹰钩鼻还在发愣之中,思绪刚刚回归:“你们......你们对我的宝贝们做了什么!”
我和阿雪也蒙在鼓里,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鹰钩鼻了,只能沉默不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鹰钩鼻见我们两人不回答,不由一喝。
另一边只剩下单颚的子弹蚁听见鹰钩鼻的喝声,巨大的口器中发出让人难以忍耐的声波,腹腔中的气流如同飓风一样袭过。
风过,虫落。
堆积成山的蛊虫被风压吹翻,一个个打着滚自上而下滑落下来,所有的蛊虫皆已死命。
如此庞大的数量,就在短短一瞬间全数毙命,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鹰钩鼻,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而在蛊虫堆滑落之时,忽见一道细小的白色身影腾空而出,飞跃到了子弹蚁身上。
我定睛一看,那白色的身形,只是一只不到指节大小的白色蝎子。就是这么一只小到无法看清蝎子,尾勾直刺穿子弹蚁的头壳,子弹蚁惨叫一声,翻滚抽搐,发黑殒命。
这一切都是在短短一瞬间发生的。
“那!那是什么?”鹰钩鼻不认识这种蛊虫,见他的子弹蚁被毒死,双臂不停的打颤。
再看白蝎飞窜,目标又对准了鹰钩鼻。因为白蝎速度极快,鹰钩鼻根本反应不过来,在他伸手去抓之时,蝎子已经爬到了他肩膀上,白钩刺下。
然而白蝎能刺穿子弹蚁的头壳,却无法刺穿鹰钩鼻的皮肤,白蝎的毒钩愕然断裂。
“还想蜇我?”大怒之下,鹰钩鼻一把抓住白蝎用力一捏,扔在了地上:“没了蛊虫,我依然能轻松杀了你们,今日谁都别想走。”
终究是要与鹰钩鼻殊死一战,不死不休。
阿雪提剑而上,先于鹰钩鼻交战了起来,金属碰撞之声再次不绝于耳。
剑走轻灵,阿雪的剑势本以划伤为主,可是面对鹰钩鼻的“铜墙铁壁”,阿雪的剑势根本不成剑势,剑招根本不成剑招。纵然她的剑术再高明,也完全施展不出。
我在一旁没有急着参入战中。在阿雪出击之前,我就小声耳语告诉她,我会在旁边伺机而动,寻找鹰钩鼻的破绽。
依老子所言,世间万物均是相生相克的,自然万物皆有弱点,皆有克星。
就算鹰钩鼻的肉体能有钻石一般坚硬,也一样可以被雕刻成八心八箭。
正当我想着,该如何突破鹰钩鼻的坚硬皮肤之时,只感觉脚指一疼。那只被鹰钩鼻扔在了地上的白蝎竟然没死,反倒是用它的钳子夹起了我的脚趾。
我咬着嘴唇没有叫出疼来,一把将白蝎子拽下。
这东西也够硬的,鹰钩鼻那么用力一捏,白蝎竟然毫发无损,只是断了自己的毒钩子。
若是刚才毒钩子还在,我估计也已经被它刺伤中毒了吧。
脑中灵光一闪,剑伤不到鹰钩鼻,这只白蝎说不定可以。就冲它这种见人就伤的暴脾气,杀不了鹰钩鼻也够他喝一壶的。
我忙将白蝎往手中一攥,因为蝎尾已经断掉了,所以我也不怕自己被刺伤中毒。
“阿雪!”大喝一声,我冲着鹰钩鼻飞速的冲了过去。
正在与阿雪僵持之中的鹰钩鼻,硬是挡着阿雪的剑劈,轰击一拳正中我的肚子,隔夜饭立时吐在了鹰钩鼻的手臂之上。
“想要偷袭我?”鹰钩鼻冷笑:“既然你来送死,我就不客气了!”
正欲再出手,鹰钩鼻却看我惨笑的更为开心。
“你笑什么!”鹰钩鼻眉头无关已经皱在了一起,如是魔鬼一般问道。
我没有说话,手指抬起,正指着鹰钩鼻胸前的孔洞。
孔洞之中,一道白影正在往最深处钻爬,越爬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