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曾警官不敢置信的再问:“你和他有直接接触?”
“我们两个一起上下楼搬的文件啊。”这名女护士倒是丝毫不怯懦,说起话来理直气壮。
曾警官眉头已经拧在了一块,忙道:“你们三人先出去吧。”
女警忙将两名护士带出去,办公室内立时安静的许多。
“我确定他已经死了七八个小时了。”曾警官虽然不是法医,但是专精于办理刑事案件的他,对估算死亡时间很有一手。
“也就是说,这个本该在七八个小时前就已经死掉的人,一个小时前却还在和护士搬运文件。”我重复着事件中的疑问。
对于这种事情,我可以推测出三种解发。
一种是死者的死亡时间被做了手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和曾警官已经通过尸斑判断出了死者死亡的时间。如果想要提前他的死亡退后,就必须增加死者周围的温度,可办公室里一直开着空调,体感温度也就在二十三度上下。
这个问题近乎恒温,既不会让尸体的死亡时间提前,也不会让它推后。
第二种可能则是尸体在死后又活了过来,然后还若无其事的和同事一起工作。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么凶手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普通人。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杀人者便不是一般人,甚至于不是人。
“有想到什么吗?”我一头雾水,只能问曾警官。
曾警官面色还是那么难看,摇摇脑袋道:“我不相信死尸能够复活。就算是鬼魂也没办法轻易操纵肉尸吧?”
我回答曾警官说:“亡魂是可以借自己的灵力进入尸身,进而操控。但若真是鬼魅作祟,我一眼就能看穿。”
鬼气就像是鬼魂的身份证一样,亡魂去往哪里,它的身份证就会未遂到哪里。就算是亡魂进入人的肉身,鬼气依旧会在道眼之下显形。所以亡灵作祟,绝不可能逃过我的这双眼睛。
若是在质问下去,就成了曾警官在怀疑我的能力。他想必意识到了这一点,又走到尸体身前:“一连两具尸体,两具尸体还毫无关联,我真有些头大了。”
现在也可以否定之前的猜测,凶手杀人并非针对警方。暂时来看,办公室里的这位死者与六楼的死者并不存在任何交集的地方。
“我先通知大家,让大家警觉一点不要单独行动,如果凶手还在医院里,说不定他还有可能犯案。”
“的确,看他杀人的手法如此一致,死者的脊椎骨中也许有他需要的什么东西也说不定,在没有达成目标之前,我想他不太可能罢手。”
我说着往前挪动了一下轮椅,用手转轮椅轮子的走法,要比用双脚困难的多。好在下楼时一位护士告诉了我该怎么正确使用轮椅,我也不至于总缠着曾警官。
双脚?
我脑中闪过自己目击凶手时的画面。
卫生间里昏昏暗暗,那人影又是撞倒我之后才跑掉的,说实话我连他的身形都没有看仔细,不过他那双鞋我倒是有那么一点印象。
我转折轮椅来到尸体身边,大致看了两眼,又问曾警官道:“六楼卫生间外的鞋印,你有拍下照片吗?”
曾警官点点头:“有,在这。”
他说着找到手机里的鞋印照片,然后递给我道:“有些不清晰,但是应该还能辨认轮廓。”
“是右脚的鞋印。”我自言自语着便将尸体的右脚皮鞋脱了下来:“曾警官,你来看。”
虽说鞋印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一万个人里也很难会出现两个人穿一模一样的鞋的情况。所以那鞋印作为身份的证明,也并无不可。
对照着鞋印上花纹的排列,再看医生这只右脚皮鞋的鞋底。
点对点,面对面。曾警官惊呼:“是同一只!”
“嗯,在六楼卫生间留下脚印的就是他。”我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
这人既然已经死了,又没有受到亡魂操控,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又杀了另一个人呢?
况且他就是死于脊椎被抽,就算他能够复活,因为缺少脊椎,他也应该无法正常直立行走才对。
却听曾警官略带躁气道:“偏偏这种事情又让我们两个人遇上。既然能证明是他在自己死了以后又去杀了另一个人,这件案子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凶杀案了。”
话虽如此,我却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是城隍庙的方丈,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复活,都费了那么大一番功夫,其他人又有什么办法能在不借助亡魂的情况下,让一具没有脊椎的死尸复活,不仅能跟自己的同事正常交流,还能去杀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