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了?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听见莫名其妙的声音,遇见莫名其妙的提醒。
我和曾警官并没有多想,有人愿意开门让我们进去,已经是这茫茫黑夜中莫大的恩惠。
“别愣着了,赶紧过去。”我掐了曾警官一把,拉着他赶紧跑进那扇打开的门内。
门框比我预计的要高上不少,屋内空间也比我想象的要大上很多,就是那些家具摆设的比例看起来怪怪的,有的高有的低,不仅看着不协调,实用性也因此大大折扣。
也许是因为这座村子格外的贫穷,连带着对生活设施的基本追求也小于成立人吧,所以这些家具摆设什么的,只要凑活能用,就没有必要再讲究其他。
“啪嗒”一声,刚才让我们进屋的人,连忙将房门紧紧关上,还瞬时插上了插销。
她再望望窗外,连带着窗帘也紧紧拉住:“别在这呆着,跟我到里屋去。”
听她说话的声音,倒是意外的带着甜味,仅听声音的话尚能以为她是个美人胚子。可是看她面颊,脸上却有两道大大的伤疤。也不知道是因为柴油灯的光线太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灰头土脸的,也基本看不出到底长相如何。
“我们这就来。”曾警官听人家让我们进去,忙忙点头对我道:“别左看右看了,先跟着进去再说。”
曾警官这种自我意识强烈的人,少有的听话。不过他想的比我周全,那么多村民都不愿意给我们开门,必然是有隐情的。这位女子能开门让我们进来,想必也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可见她要比村子里其他人善良的多。
我乖乖跟在曾警官身后,而曾警官则跟在那名女子身后,三人一同进了所谓的里屋。
我是村子里长大的人,我家在村里也就算是一般的平房。前面的构造和这间屋子差不了多少,但是里屋却比她家里强上太多了,最起码不至于四壁空空,独独有那么一张还算干净的床铺。
耳又听屋外凄厉嚎叫声,声声穿透并不怎么隔音的墙壁钻入我们的脑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声音?”
城中或者村里的百鬼夜号,我也听到过几次,那种摄人心魄的声音,我到现在也心有余悸。可是若要将那种声音与我现在所听到的声音比较个孰强孰弱,我反倒觉得此刻所听到的凄厉之声,更让人心寒。
“哦,外面那是貉的声音。”伤疤女说着给我和曾警官倒了两杯水道:“我家虽然破了一些,但是貉不会闯进来的。”
伤疤女倒的水还冒着热气,但是水质却颇为浑浊,看来这地方极为缺水。
“貉?貉可不是这种叫声。”曾警官说道:“动物园里的貉我也见过,就是一种很小巧的动物。”
的确,貉的大小也就和浣熊差不多,虽然野性难寻,但是外表看起来可爱之极,叫声听起来也颇为可爱。
伤疤女放下暖瓶,皱褶眉头,似是不解曾警官的话:“动物园?那是什么地方?还会关着貉吗?”
从她身上的穿着打扮,我能感受到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差距,看起来她就像是从八九十年代的电视剧里活生生走出来的人物,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现代感。
又听她说:“大家都是听村长说的,我也没有见过貉,不知道和你们说的是不是一种东西。除了村长意外,见过貉的人都被......被吃了。”
“被吃了?”我和曾警官此时方想起来,伤疤女让我和曾警官进来时,就是说有什么会吃人的东西要来的。
光是听外面的凄厉叫声,还真会以为山林中有什么以人为食的动物或者其他的。但是再听伤疤女说山林里的东西是貉,这种真实感当然无存。
“你们俩一看就是外面来的人。”伤疤女坐上炕头,半缩在墙角道:“每到村子里出现大雾的时候,貉就会从山上跑出来。凡是撞见貉的人,几乎来不及喊一声救命就被吃了。”
曾警官喝了一口水道:“你不是说村长见过貉吗?他怎么没有被吃了?”
曾警官的问题正中命门,像是这种村里的诡异故事,总会顾头不顾尾。若是所有碰见貉的人都被吃了,那么可怕的传说又是怎么流传下来?大家又是怎么知道吃人的怪物是貉呢?
既然一切都是由村长说的,难免不是村长编出来的什么糊弄人的故事,为了掩盖他的某样目的。
极富怀疑精神的曾警官第一时间就将整个事件先定型成了人为事件。
“村长是和他老婆一起上山采药的时候看见貉的,结果只有村长一个人跑了回来。”伤疤女不明白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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