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婉君将我拉到一旁:“交给他们吧。”
她如是说着,自己又摇摇头。
看她的动作,无疑是已经肯定,那个女孩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我锤了自己额头一下,示意婉君不要跟着我,再次把手机移到耳边。
“喂?你有在听吗?”电话另一头的女人道。
“你是谁?要什么?”我略带怒意问道。
我的情绪此时已经克制到了极限,如果一次可以称之为巧合,两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巧合了。
电话里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我面前轻易的夺走了两个人的性命。
然而她的目的,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知道。
“还没有到揭晓答案的时候,下次不许你挂我的电话了。”她轻笑一声,反倒自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挂断音,良久我才方向手机。
不知何时,婉君已经站到了我身前:“谁的电话?”
虽然她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是她的感觉却比我想得要敏锐的多。
也许这就是做警察的直觉,她眼神中的狐疑,告诉我她知道电话与刚才的命案之间有所联系。
“没什么。”我摇摇头撒谎道:“先去你的病房吧,你还不适合到处乱跑。”
电梯口的人并未因为刚才突发的状况有所减少,她的一只手臂扎着绷带站在人群中很容易被撞到。
“我们爬楼梯上去吧。”等电梯估计又要排很长时间的队,我想到了安全楼梯。
婉君脸色难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比较像在这里排队。”
她显然是爬楼梯下来的,但是上楼梯和下楼梯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一个人可以轻松下十层楼,但是上十层楼就会累的腰酸背疼。
早晨的晨风比我想象中的要凉许多,婉君打了一个冷颤,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她的肩上:“走吧。”
嘴上虽然发牢骚,她人却跟着我从一楼网上病房爬去。
好在她的病房是在三楼,远没有我想想的高,爬上来也没多累。
不过婉君好似缺乏运动,不过是六折楼梯,她爬上来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一定要在楼梯门外的休息椅子上坐一会才肯回病房,明明病房就在十步开外了。
婉君的预知眼看来比我想象的要敏感不少,她会在不该出现在一楼的时间,出现在一楼。说明她已经遇见了那个女孩的死亡,但是她没有第一时间判断出她身旁站着的女孩就是她预知中要死掉的人。
如我先前推测的,婉君的预知眼肯定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但是不可否认,她的预知依旧是一种强大的能力。
喘息了很久,婉君才慢慢恢复过来,她那黑黑的眼圈下泛起运动引起的红晕。
“好了吗?”我问她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就睡在这里。”她很是困乏的道:“我一步也不想走了。”
她总是这样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也许也是预知眼带来的副作用之一。
我叹了口气:“别动。”
说着,我伸手搂住她的后脖,将她横抱了起来。
却听她惊叫一声:“你,你干嘛?”
“你不是不想走吗?我抱你过去,那个是你的病房?”我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
“我......我可以自己走......你先放我下来。”她说话断断续续,听起来倒是像有气无力。
人都已经累成这样了,还逞强。我没有理会她,一边走一遍看门上卡纸写着的病人名字,正好旁边便是她的病房房间,还是个独间。
我抱着她进到房间里,将她放到床上,刚要站直身子,却被她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别看她一副随时都有可能累晕的样子,这一脚却着实踹的有力,差点把吃的早饭给踹出来。
“你干嘛!”纵使我脾气再好,被人莫名其妙的踹一脚,也会生气。
却见婉君在病床上缩成一团,人莫名其妙一副要哭的样子。
“喂喂喂,你踹的我啊,你干嘛要哭?”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更别说她这样病怏怏的样子,再哭的话,我真会有一种负罪感的。
“那个,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别哭出来?”我忙对她道:“是我错了好吗?”
明明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偏偏还要给揍了我的人道歉。我觉得次此时此刻形容自己最好的就是一个字,贱。
心想着只要她不哭就行,我忙想将自己买来的花和果篮送给她......
“啊~东西全都落在电梯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