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要更为复杂,背后的隐因恐怕也更为惊人。
我本以为自己所说的话会激怒阿泰,或者让他产生动摇。
出乎意料的确是他并未有任何反应:“你以为我没有想过破除结界吗?但我发现那时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任何结界的运行,都有着其特定的原理,逆向起原理排序,就可解除结界。
哪怕是那些无法逆向的结界,也可以找到结界最初延展的地方,如同蛇打七寸一样,将整个结界强行破坏。
却听阿泰道:“你我现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所知道的事情还远远未及皮毛。我这次找你,是作为朋友的身份,最后警告你一次,小心你放出来的家伙?”
“我?我放出来的?”最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阿泰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很快想到了为一一个可能。
在警局雷击那夜,九天玄女的计划似乎出现了某种变数,从红木箱棺中孕育出了一个奇怪的人。
我只看到那人的姿态仿佛小秀成年一般,但是她却在转瞬之间吞虐了九天玄女中的一人。
“你是说......”
“她现在正在追杀九天玄女,如果九天玄女全数被她吞虐,那就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阿泰严肃说道。
听他的意思,那个成年版的小秀在警局那夜之后便消失无踪,原来是去追杀九天玄女了。以九天玄女的厉害,我不觉得她会毫无反抗之力才对,而且九天玄女并非一人,而是九人,即便其中一人已经被她吞虐,那其余八人会只顾逃命吗?
想到此处,我便欲再问阿泰,可却见车内冷气逐渐消去,阿泰的鬼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搞神出鬼没的这一套。
这次他突然出现,并未如我所想的是要对我下黑手,反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些可供参考的情报。
他是否知道结界如何缘起,又为何要禁锢省城中的所有怨魂?
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能直白将事情告诉我,发反倒是欲言又止,非要让我去猜。
现在我手中的情报和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我甚至连从和查起都不知道。
我打开车窗,让车内的冷气随空气流动逐渐消散,这才搓搓手发动汽车。
一边开车,我一遍用蓝牙耳机拨通了阿雪的电话。
听阿雪在那一头懒散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喂,我还没说话呢,你就要挂电话?那还不如不接呢。”
“所以......有什么事情?”好像阿雪很是想睡觉似的,从她的声音中,能听到几分困意。
我无奈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婉君的事情了吗?”
在今天出门之前,我大致将从曾警官那里听来的跟她说了一遍,其中便包括婉君的事情。
阿雪在家中的地位相当于我的军师,眼下要处理的各类事件,我也只能从她那里等到一些意见。
“嗯,你今天是去看她了吧?”阿雪还是懒洋洋的:“有带我谢谢她吗?”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从婉君那里听来的。”我安静了两秒道:“婉君说你和我还没有真正的摆脱死亡。”
“嗯?”阿雪听到我如是说,终于打起了一些精神:“也就是说你和我还会因为其他事情,面临死关吗?”
“大致是这样吧,婉君说的含糊其辞,我也听的不算明白。”我解释道:“按照她过往的经验,我们这样并不算躲过了死亡预兆,恐怕是有因为某种条件没有达成。”
我所说的只是自己的猜测。如果我告诉阿雪,婉君甚至连怎么让我们避过死亡都不知道,那情况也未免太过糟糕了。
如此说,虽然有些含糊其辞,但总算是有个模糊的目标。
毕竟有曾警官的事情在前,既然曾警官能在我的帮助之下摆脱死亡预兆,就说明我和阿雪尚有机会。只是我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帮曾警官做过什么,或者他自己做过什么。
现在就算我去问曾警官,恐怕忙的焦头烂额的他,一时半会也没办法专心应对我们这件事情。
所以反倒不如先将事情搁置下来,等他解决完眼下的事情之后,我们两人再好好谈谈,兴许能找到某种预兆或者线索。
就当我欲在给阿雪说明时,眼前路口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我连忙扭转方向盘,踩下刹车,只听轮胎在地面上狠狠的摩擦,车子以近一百八十度的方向平移到路边,这才完完全全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