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屋子,随即魂形再次消散。
奇怪,以她现在混乱的理智,按理说应该会对我拼命攻击才对,可是为什么她两次现身,两次都更像是要将我吓走,而不是要取我的性命?
我思索了一下,莫非她理智尚存?
不可能,各类鬼魂我的见过的多了。像她这样的怨魂,肯定是疯狂痴癫的,才不会有理智呢。
但有意思的时,她两次现身都是在这附近。莫非她的尸体就在这周围?
我也只是有这么一个猜想,将旁边一栋布满了苔藓的老房木门大开着,便迈步走了进去。
外面阴风顺着墙缝裂口吹进,好像整栋房子随时都有可能被阴风吹倒似的。屋内漆黑一片,月光也投射不进来,我随将手机掏了出来充当手电用。
如果不是必要,我很不愿意用这部手机。那个莫名打来的电话,让我对这部手机的来历抱有怀疑,真担心有人对这部手机做了手脚。
屋内的东西早就被清空了,除了些不知道用途的破木头外,也没见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看还有个里屋,心想着既然已经进来了,就进去看看,当即掀开吊满蛛丝的门帘走了进去。
还以为这门帘后头应该是个卧房,没想到这家人的屋子构造与众不同,帘子后面是个厨房。
厨房连同院子的门已经倒了,能看见屋子后头的院子还是用老篱笆围着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见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却感觉脚好像踢到了什么,还连着滚了一圈。
手电冲下一照,就见墙根有一只红色的高跟鞋落在那里,我刚才应该就是踢到了它。
我忙将高跟鞋捡起,看人造革的鞋面,还能反光,与周围落灰的的情况格格不入。
这不就是线索吗?
我赶忙在屋里屋外折返了两趟,拿着手电把每个角落照了一遍,结果并没有看到另一只鞋。
眼角余光一扫,我忽然注意到手机灯光照射下,地砖上的落灰有些奇怪。
地砖上厚厚一层落灰,大概是常年积累下来的,因为没人在屋内走动过,所以落灰非常整齐的铺盖在地砖上,就像是蒙了一层咖啡灰的纱布。
然而在我踢到鞋子的地方,除了我的脚印之外,还有两道细细的“白线”在冲着院子延伸,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我将手机拿近“白线”,伸手摸了一下“白线”周围,原来所谓“白线”是灰尘被擦出了两道痕迹。
我拿着高跟鞋比对了一下那两道痕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当即起身,沿着白线的痕迹来到院中。
痕迹在院中的泥土地里依旧在向前延伸,一直延伸到靠近篱笆的一口井旁。
我走到那口井旁边,井盖上放着吊桶,而桶内则只有几片枯叶。
将通放到一旁,我伸手拿下井盖,随即取出小黑包里的火柴,点燃了一片枯叶扔进井中。
这口深井地步尚还有水,点燃的枯叶在热空气的支撑下,缓缓飘落,将井水照的通红。
愕然,我感觉背后一阵深寒。
来不及回头,只能窜步打了一个滚,捡起扔在一旁的铁铲挡在身前。
咣当一声响,一股剧力震得我双手发麻。再见那女鬼张牙舞爪,再次向我袭来。
这铲炉煤的小铁铲挨了刚才那么一击,已经变得向内弯曲,接住女鬼第二下时,铁铲干脆反折了过来,完全不能用了。
我忙将道符散落在地,念咒施阵。就见道符之中的道力似是锁链一般缠住女鬼,我赶忙要以定魂符将她魂魄定死在这里。
女鬼惨嚎一声,身上鬼气霎时又涨,锁住女鬼的道符竟然被引动鬼火,烧了个一干二净。此时女鬼也趁机再次消失无踪。
我将定魂符收了起来,刚才阵法布置的仓促,没有施展出全力。但是这只女鬼的力量,还是要比我想象的可怕。
单纯想要以硬碰硬的方式将她魂魄驱散,既不现实,风险也太高,只能从她的尸体上做文章了。
我重新引燃一片枯叶扔入井中,看着枯叶飘落,井水略略有些震动。
这口井的井水并非死水,应该是连同了某条地下河吧。
枯叶落漂在井水上,还带着一丝火光未完全消去,而那最后一丝火光熄灭之际。我愕见井壁上似是有几道白痕,还带了一丝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