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同意王月为小秀去找一所学校。从学校开始让她慢慢融入正常的生活当中。
只要镇压在别墅下的红木箱棺不再有意外,小秀便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无需顾忌其他。
“那不着急,最好是找一个离咱们家比较近的学校,接送也方便。”我说着敲敲自己的碗:“我的饭呢?”
小白慢起身将我的碗拿出盛饭了。
一餐过后,又到了月起星辰之时。
很久没有看过电视的我,坐在客厅紧紧盯着新闻节目看了一个频道又一个频道。
省城发生的巨变就好像仅仅存在于我们几人的脑海中一样,任何消息渠道都看不见相关的消息。
地铁一号线的封闭被解释成管道检修,那些被杀的人,也毫无相关报道。最让人头疼的,大概是我们救出来那些人质。
我想他们多半是看到食死妖杀人的场景,不然他们不会在我们进入时,有那么大的动摇。
从警察的角度考虑,很有可能告诉他们,杀人的是一个变态集团。所以在未侦破案件时,不允许他们随便向外透露信息。
这属于欺骗加上威胁,但是总比消息外露,导致全城恐慌要好。
一旦生活在省城的人,意识到有食死妖的存在,肯定会出现大范围逃离的情况。倒是以警方的人力,肯定无法阻止大家逃离,那么食死妖极有可能混入人潮之中,从省城逃离到其他地方。
如果真是演变成这种情况,那么警方这么长时间来的努力和牺牲,就等于全部白费了。
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百无聊赖时,王月坐到了我身上。
几天没有抱她,感觉她好像重了一些。
对女人而言,体重增加,是禁忌的话题,所以我决定乖乖的闭嘴,不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你手还藏着?”王月问道。
自从我回到家,手就一直塞在口袋里,毕竟上面缠满了绷带,看起来略显严重。
“你发现了?”我知道瞒不过王月。
“你吃饭的时候,姿势那么别扭,谁没看出来?”王月戳了我脑门一下:“只不过大家都不说罢了。”
那还真是尴尬呢,我吃饭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保持自然一点,腰杆挺得笔直,动筷子,也是吃有口停一下,好似自己在品味一样。
结果阿雪和乐乐她们,早就看出我的问题,只是没有点明而已。
现在想想,我那些姿势和动作,其实略显滑稽。
王月说着,将我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我要拆开了。”
“其,其实没那么严重,没必要看的。”我心里知道,手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不想让王月担心。
王月将绷带拆开了一点,我手指间的血虽然已经凝固,但是伤痕依旧一道一道的不满手指内外,看起来就像是被刀割过百条口子一样。
这些伤口都是我在抓食死妖时弄下的,食死妖的虫族看似软弱,实际上却极为锋利。想必它依附于人体之内,连接头骨与尾骨之间,靠的就是自己虫足的强大力量。
“我为你上些药,别叫疼。”王月来的时候就拿了药盒:“你这段时间,只要出门,回来肯定会留下伤口。”
其实有上古图腾之力帮我恢复,这些伤口很快就会愈合,虽然会留下伤疤,但是对一个男人而言,身上有些疤痕,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消毒酒精粘在我的伤口之上,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很疼吗?”王月急忙停手问我。
“不,还蛮舒服的,就是有些刺激......”我咬着后槽牙,撒谎道。
“我再轻一点。”王月一边冲着我的伤口吹气,一遍为伤口消毒。
原本酒精沾在伤口上,犹如蚀骨一样的疼痛,却在她口吐兰香之下,缓和了不少,再没刚才的痛意。
消毒完毕,再抹上阿雪的秘制药膏,最后缠上新的绷带,王月从我身上坐了起来:“晚上我在房间等你。”
不过是寥寥几个字,却能勾魂夺魄,我心神跟着王月而走。
还等什么?我忙起身准备跟上王月,回手要将电视关掉,却看电视新闻中出现了我在医院里见过的那名女孩。
电视报道正在报道女孩的死亡情况,家属哭喊纷闹的情状也被拍上了电视。
“你先去吧,我一会就来。”我说着又重新坐回来了沙发上,耳听电视中的记者,正在讲述死者的人生经历。
光是听到这里,一切都平平无奇,无非是一个普通的二十多岁女孩,为何会被电话中的女人说成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