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我的人多了,你这要真是灵验,那我还不得打喷嚏打到死?”我回了一句嘴。
说话间,却见同桌四个人的眼睛不知为何看在我身上,见我看向他们,他们又眼神一飘,避了过去。
这四人看似普普通通,咱们又好像每个人都有点事呢?
你不言,我不语。反正问也从他们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静观其变。
我把疑问藏在心里,伸手去夹一道稍远的菜。
这筷子一伸出去,我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
我虽然定力不足,但是稳力还是有勤学来着。毕竟飞符拿剑,都靠的是自己手上一个稳字。
“怎么......怎么会?”说话半清半不轻,眼睛竟然也跟着朦胧起来。
哗啦
筷子落在桌子上,我想要重新将筷子捡起来,却只觉自己头重脚轻,向后翻仰了过去,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一道强光刺透我的眼皮,照在我的眼珠子之上。
“醒醒!”
我翻了个身:“别闹,我还要再睡一会。”
“睡什么睡?给我起来。”
女人一声喝,我觉得自己胳膊猛疼,赶紧坐了起来。
睁眼再看,就见强光是从头顶的一盏大白灯射下来的,就好似警局审讯室里的灯光一样。
我这才隐约记起自己原本是在吃千人宴的,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会地方?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遮住光线:“这是哪?”
“不知道。”
又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墙角站住西装笔挺戴着眼镜的男子,这不就是和我一桌的那位吗?
“我们还想问你呢,这次活动你是主办人吧?”
听声音是在身后,我转过去再看,光头男就站在我一步之远的位置,眼睛警惕的看着我。
我揉着太阳穴,此时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出了什么事情?我老婆呢?”
“谁知道。”最开始掐我的短裙女人道:“我们也是一睁眼就到这了,反倒是你在呼呼大睡,一丁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我听见你说梦话,还以为你死了呢。”
“梦话?”
“什么冲你来,有生死之类的,我也听不清楚。”短裙女说着又离我远了一点,好似在防备着我一样:“既然你是活动的主办人,我们又是在活动上出的事情,你总该负责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强烈光线,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竟然是间被照的惨白一片的房间,房间四墙都没有窗户,毫不见外头的样子。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口袋,里里外外都不见手机的踪影,我问道:“你们谁带手机了?”
短裙女拉着长裙女又靠后了一下:“我们没有。”
眼睛男和光头男也相继摆头:“没有。”
四人不知为何,看我如斯看待坏人一样,说话回答的也毫无底气。
仔细想想,我是代替张朝武来参加千人宴的,严格来说,的确算得上是主办人。在宴会上突然发生这种谁也理解不了的事情,他们把矛头指向我,也能说的过去。
我伸出自己的双手示意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样表衷心的方法,自然是得不到他们认可的,但这也让他们强行猜疑我要好。
信不信的是一回事,我说不说,则是另一回事。
就在我伸手这一刹那,我忽然感觉到从某处有一股空气在流动,既然有空气流动,就必定是有缝隙的,我忙在手指吐了一点唾沫,再次尝试。
只要空气流动,我手上的唾沫便会出现风干,然后再根据清凉传来的感觉判断方向。这办法是我探过河底墓穴之后,专门查资料学来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你干嘛?”短裙女问我道。
我示意她不要说话,凭感觉冲一面墙走了过去,越走越近,手指感觉的清凉感也越来越强,直到走至墙根,这才看见墙面上竟然有一条黑色的缝隙。
“这可能是门。”我说道。
话音刚落,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往后推了两步。稳住身子再看,眼镜男推开我,趴在墙缝上正在往外看:“这外面一片漆黑啊?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此时,我们眼中却见他头顶隐约伸出若隐若现的五指,正冲着他的脑袋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