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好似是个陶罐还是玻璃器皿一类的。
屋内的摆设不算少,花瓶就有七八个,一片黑暗之中,打碎花瓶倒也不稀奇。
“是什么东西?”短裙女惊问道。
黑暗之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谁也不知道谁身处何处,身边是什么人。
“别碰我!”又是一声惊叫,灯随着叫声亮起,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光明。
只听短裙女道:“你怎么了?!”
听声音不对,我也顾不上让眼睛适应,忍着眼角强睁的泪,看向短裙女方向。就见短裙女正托着长裙女的胳膊,她的胳膊上赫然有一道颇深的伤口,伤口外翻,能看见其中还夹杂着陶器碎片。
我赶忙上前,抓起长裙女的胳膊,她却痛叫一声。
“别碰她!”短裙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我推的差点摔倒,勉强站住。
“你干嘛!”我心里也来了火气:“我是要给她处理伤口!你要看着她感染吗?!”
割伤长裙女手臂的,显然是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片,花瓶碎片上沾着泥土,极有可能感染伤口。
短裙女没有说话,但也知趣的后退了一点。我赶忙上前抓起长裙女的手臂,先将卡在她手臂伤口上的碎片摘走。
长裙女嘴唇发白,靠在墙上瑟瑟发抖,她这样子一时半会怕是缓不过来。
就在摘走她手臂上的碎片时,我愕然发现她的伤口竟然是呈现割裂状的,而不是划伤。
划伤的痕迹一半是伤口开始部分较深,伤口尾部比较浅。而割上则完全相反,伤口开始部位较浅,越往后越深。
“你是被谁割伤的?”我问长裙女道。
“割上!?”长裙女未说话,倒是一旁的短裙女又激动起来:“是谁干的!”
一共就这五个人,短裙女的眼睛自然落在眼镜男和光头男的身上。
眼镜男连忙摆手:“可不是我,我离她远着呢!”
“这里没有水可以消毒,我只能暂时给你包扎上,等离开这里,你还得到医院专门做一下伤口消毒处理。”我说着撕裂自己的衣袖,给长裙女的手臂伤口包扎上。
我包扎的技巧学的扎实,不论是给自己还是给他人包扎,也都不是一次两次的。三下五除二的给长裙女包扎完毕,可我这两只手上全都是血。
我把血抹在衣服上,虽然看着难看了一些,但也总比弄的双手黏乎乎的要强。
短裙女见我包扎完毕,赶忙拉着长裙女靠到我这一边,刚刚才聚在一起的五人,又分成了两个阵营。
“真不是我干的,也不是他......”眼镜男转而问光头男道:“是你做的吗?”
“不,不是我!”光头男结巴起来。
却见他一只手藏在背后,煞是可疑。
注意到这一点的不仅是我,短袖女也注意到了,听她道:“你手里拿的什么?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没,没什么。”光头男结巴着摇头:“这没什么......”
“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眼镜男就站在光头男的身旁,伸手抓住光头男的手腕拽了出来。
光头男手腕手制,一松手,便见一块陶片从他手中摔落了下来,在地上摔的粉碎。
“是你!”短裙女伸手一指:“原来是你割伤的!”
“不是我,它掉在我的脚下,我刚捡起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扔......”光头男半天解释不清,情绪激动的想向短裙女再走进一些。
“你别过来!快拦住他!快拦住他!”短裙女冲我大叫道!
“真不是我!”
“你快承认吧,你个变态!”
说话之间,灯光再闪,眨眼之间又是一片漆黑。
“别过来!”短裙女的声音就在我耳边。
我虽然看不见眼前状况,可估算刚才的位置,如果真是光头男动手割伤长裙女,确实是能做到的。我忙将身子从短裙女身前挪了挪,伸手挡在前面,以防光头男再靠近。
“你最好站着别动,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出声道。
话音落,灯光恢复,却只感觉自己脸上一热一湿,随即见一抹血红在眼前直喷,那健壮的光头男竟然脖颈撕裂一条硕大的伤口,他伸手想要将伤口捂住,然而动脉的血量那里是他可以捂住的,还不等我反应,他就已经倒地在地上,双腿一抽,人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