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铁门房内。
房内只有一扇换气窗,说不上黑压压的,可落灰真是不少。
我显示看了一眼脚下,按理说这个位置刚才有人被抓进去,肯定是拼命挣扎过的,地上不可能不留下脚印痕迹,只要看到痕迹,便能证明有人。
然而我脚下位置,除了自己的脚印,根本没有其他人迈步踏足的痕迹,难不成我见到的人是飘在空中的吗?
放眼再看深处,空旷的室内只有正中间堆放着七八个大纸箱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也看不出任何问题破绽。
“怎么样?听听我刚才的建议,我是为你好。”张朝武嘴角露笑,又在嘲笑我。
我皱眉没有理会他,迈步走了进去。
我不相信自己刚才是看错了,门也不可能进错了,这其中必然有玄机。
婉君跟着我和张朝武进入屋内,还没走两步便觉得呛鼻,挡住鼻息,不停的打喷嚏。
“你还好吧?”我问婉君道:“要不你先在外面等我们。
婉君喷嚏不止,几乎不能说话,只冲我点点头后,站到了门边的位置。
说来也奇怪,她一站到门边,喷嚏立马停了下来。
“我知道不让你查个尽兴,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张朝武说着又对保安道:“你们几个把所有的箱子拆开,让他看看里面是什么。”
听张朝武说话底气十足,我已经知道箱子里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果然,那几个保安将箱子挨个拆开,里面无非是一些画框或者摆件之类的小物件,看起来应该是装修博物馆时留下来的一些杂物和废料,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关注的重要东西。
我眉头近乎拧在了一起,白白闯进来一趟,还给人落了口实把柄,我这一步真是走了招臭棋。
见箱子开了一半,东西散落一地,我忙道:“那个,就这样吧。看来也没什么东西。”
“哦?”张朝武嘴角咧笑:“你刚才不还信誓旦旦的说看到有人在这里面吗?什么乞丐偷住之类的。”
“是我眼瞎行了吧。”我被逼的只能自认瞎眼,脸上尴尬生红。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张朝武偷笑道:“下次不如看清楚了再来找我,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
他当然开心了,前几次与他交锋,基本上都是我站先机。今天却是奇哉怪哉,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一个人被硬生生拉进门内,怎么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也是我太过心急,结果给张朝武留下了口实。
“打扰了。”理亏一层,自然尴尬多上一份,我只能自认理亏道:“对不起,麻烦你们这么多人跟着。”
“虽然你给我们添了麻烦,但是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责怪你的。”张朝武笑道:“我们之间的协议,应该还作数吧?”
我摇摇头:“协议是我和你哥之间定下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哥不就等于是我。”
“不不不,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我再次冲张朝武摇头:“今天的事情虽然是我理亏,不过你自己也得清楚,你可不配和我谈条件。”
“你!”张朝武被我一时激怒,但是很快他便将怒火压了下去:“这话我会带为转达给我哥的。”
比起见几次见面,张朝武还是有些长进的,没有被我这几句话呛的不知所以。
我对婉君道:“看来今天不适合我们继续参观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也好。”婉君的鼻子红红的,虽然打喷嚏的症状没有了,但是说话还是有些走音。
听婉君答应,我便引着她和我一道离开,但是正要出门还未出时,张朝武却出声把我拦住。
“等一下。”
虽然担心张朝武还要找麻烦,可我和婉君若是就这样直直出门,反倒会给他落下口实,只能站住了等他过来。
却见张朝武从怀里掏出两张金色的卡片交给我道:“不知道你们两位是否知道,再过四天就是本馆的十周年纪念,到时会有一场特别的艺术展,这两金卡门票送给你们,我真切的希望你们都能来参加。”
“不胜荣幸。”敷衍一句说罢,我拉着婉君推门而出,往车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