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本是想先粗略翻看笔记里的内容,可是越看越入神,紧缩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我完完整整看完的,只有第一本笔记,最少那本笔记里,我并没有看到比较深奥的东西。不过笔记中处理尸变所用的方法,玄乎其玄,看似匪夷所思,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就比如说以糯米封荫尸口的方法,需要准备五钱左右的糯米,煮熟之后,揉捏成团,在晨时塞入荫尸口中,既可拔出荫尸自身尸体,使得尸变停止。
这方法看似与道术完全搭不上边,却是用了道经中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
糯米属水,也谓阴,而荫尸则同样是阴属之物。以糯米塞入荫尸口中,糯米阴性远不如荫尸,再加上其特有的粘性和吸里,只需要搁置一夜,就能从人尸最容易蒸发水分的口腔中将尸阴之气尽数拔出,在第二天清除糯米即可。
这办法虽然妙,但和笔记中记载的大多数方法一样,只能对最初级的尸变尸体,也就是荫尸起作用。等到僵尸有了自我意识,就算糯米能够拔出尸气和尸毒,也没人可以把一团糯米塞入僵尸嘴巴里,还能全身而退。
类似的方法还有十几种,每种方法都离不开民间常用的驱邪避鬼物饰,就算是完全没有道力不会道术的人,只要勤加练习,也能用笔记中记载的办法除一般鬼魂,对付荫尸。
如此简单易学,也难怪人脉会在民国时期成为道门三脉中最大的宗脉。可也就是因为人脉道术学习起来无需基础,才导致人脉中有真才实学的人变得越来越少,最后甚至无法保住人脉,致使人脉更为高深的道术无人问津,从此失传。
阿雪看的眼睛略略发酸,这才将笔记本放下:“这一家还有传人吗?”
“还有一个叫做师忘归的,在做抬尸运尸的生意,很可惜他没有从他爸那里学习道法,这两本笔记也一直尘封在他家杂物间里。十几年来,他甚至没翻开看过。”
我之所以能肯定师忘归没看过笔记,是因为笔记中有一部分是他父亲的手写日记。他如果仔细看过,就不会这么轻易将笔记本交给我了。
“是吗?人脉就此断根,真是可惜。”
话头一转,阿雪将我没仔细看的笔记交到我手上,并且翻开了笔记中间的几页。
“这一部分是写如何克杀僵尸的,我刚刚将这部分看完。”
阿雪翻给我看的这一页,用钢笔奇奇怪怪的花了几个小人的形状,这几个小人似乎是在比划某种招式。
而下面所配的文字采用了文言文的写体,读起来异常困难,以至于我看了两句便读不下去,将笔记还给阿雪。
“写了什么,还是你直接说给我听吧,看得我头都快大了。”
“这一部分应该是笔记的主人,直接从一本失传古书上抄下来的。”
“有写怎么克杀僵尸吗?”我见阿雪话说半句,略略急躁。
阿雪点头:“你知道《子不语》,这本书吗?”
“你的房间里不就放着一本?”
这本书是我从阿雪房间里翻出来的,这本书在清代成文,记载了不少鬼神异事,也写了一些克制方法。
我之所以会仔细看这本书,是因为书中后半段曾提及过食死妖,所以我才专门挑出来研读过。
“那本书里有什么重要的内容吗?”
阿雪点点头道:“《子不语》这本书中提到过克制僵尸的方法,需以枣胡尖钉刺入僵尸后椎,才能克杀僵尸。可是书里写的仅此而已,我一直觉得奇怪,僵尸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乖乖让人制住,然后等人将枣胡击入体内。直到我现在看完这本笔记,才知道钉刻枣胡法,还必须配合其他几样东西,才能奏效。”
那本书我只看了后半段,甚至不知道书中有提及过克制僵尸方法。
听阿雪说到需用枣胡,我赶紧把手里的黑袋子也交给婉君:“这也是师忘归父亲的东西,里面就是七颗枣胡,但是这东西真的能克制见识吗?”
阿雪听言,结果黑袋,伸手将里面的枣胡拿出来仔细查看一番,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塞入黑袋里。
“西方有吸血鬼,东方有僵尸。两者虽然形象不太相同,但其实也有很多相似之处。克制吸血鬼的方法,你知道吗?”
听阿雪问我,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吸血鬼的形象在世界各地都有记载,克制的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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