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女法医大概是想平复我们两个人的惊慌,拿水杯给我接了杯水,可是水送到我跟前,她才注意到自己还带着胶皮手套,在纸杯外面印下了一个宽大的血手印,说不出的恶心。
她忙又将纸杯扔到一旁,清清嗓子:“你们两个,是怎么跑到这来的?”
“嗯,我们两个原本是来调解纠纷的......”
“对,调解纠纷的。”婉君附和说。
“然后我们两个吵架,吵着吵着就不知道跑到哪了,就想着找警察,然后找着找着,就到你这来了。”我觉得自己撒谎的技术并不怎么好。
“调解室不是在一楼吗?你们两个吵架还能吵到楼下来?”她满眼的疑惑表示并不相信。
“你说什么?”我装作自己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
“我说你们两个,不会是故意跑来这里,想销毁什么证据吧?”
“你说销毁什么?什么东西?”我表示自己还是听不清楚。
身后婉君明白了我的意图,连忙搭腔道:“你的,你的口罩挡住声音了,我也听不太清楚。”
这正是我的目的,我和婉君都只见过她的背影,从正面看这位法医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名女性,但是她戴着口罩,实在看不清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既然是为曾警官把关,总应该看看她的样貌吧。
光看眼睛倒是个美女,可如果她鼻子是歪的,牙齿又是龅牙呢?
真要是歪瓜裂枣,我和婉君也就不淌这趟浑水,回去便装作根本没找到她便好。
“口罩啊?”女法医也没有防备,直接将口罩摘了下来:“我现在说话你们听得清楚吗?”
“听得清,听得清。”婉君连忙点头,在后面戳了我一下,示意我接着圆谎。
可我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除了震惊之外,真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脸再看,我脸上有什么吗?”女法医觉得奇怪,拿起旁边的镜子照了自己的脸一下:“糟糕,头发又乱了。”
她匆忙转身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
婉君又拍我数下:“你傻了?干嘛不说话?”
我说什么?我的大脑已经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还处于抽搐空白状态,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请问你姓什么?”
憋了半天,我只对女法医吐出这样一句尬问。
“我姓秦,我的胸牌上不是有写吗?”她胸前的职务牌子上果然写着秦小岚三个字。
“那你认识一个姓赵的女医生吗?”
“我的同学有很多姓赵的,要说女的也不少,她们现在做医生的也有七八个。你很奇怪,不是我再问你问题吗?为什么反倒是你在问我?”
秦小岚疑惑的看着我说:“你认识我?”
我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人,只是认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很像?”
“很像。”
像到简直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那个人是一名外科医生,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去世了。而她就是曾警官的前女友,他为之差点崩溃的前女友。
我开始明白曾警官对她一见钟情的原因了,曾警官一定是看过她这张脸,把她当成了那位已经死去的青梅竹马了。
我赶忙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不是睡糊涂或者出现了幻觉,这才忙对婉君道:“我们赶紧走。”
“走?你不多问她一些事情了?像是电话号码什么的?”
只见刚才给我和婉君做调解的那名警察追到法医室门口:“我说你们两个,真把警局当成你们自己家了?怎么还跑到这来了?”
他进法医室后赶紧给秦小岚哈药:“秦医生,这两个人是对闹分手的别扭,我刚才让他们待在法医室来着。”
接着又对我们两个恶狠狠道:“我看你们两个小年轻,就是没事找事。我们这不调节你们这种鸡毛蒜皮,赶紧走。”
说着,警察一手抓住一个,将我和婉君连拉带拽直接送到警局外面。
大概也是担心自己担责任,毕竟是在他的看管之下,我和婉君抛出调解室,还闯到了闲人免进的法医室里。
他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没让我和婉君登记记录。我和婉君也得了如此,乖乖的离开警局,回头还给他说了声谢谢。
一离开警局,婉君便问我:“你刚才的神情可不怎么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曾警官那位前女友吗?”
“就是刻骨铭心的那位?为什么要提起她?”
“因为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位叫秦小岚的法医,和她真是太像了......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