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并没有直接回答宜小柔,只是对她笑了一下说:“女孩子可以有好奇心,但也要学会忍着好奇心,保持一点神秘感,总不会错的。”
说罢,阿雪用眼色示意我开门到外面。
我便先开门出去,阿雪大概是要和宜小柔说两句女人间的私话,不方便让我听吧。
但是我很好奇,她们两个又不认识,有什么悄悄话可说的。
不一会,阿雪推门而出。我赶紧问她说:“她体内的道术你有破坏术式吗?”
“破坏术式?为什么?”阿雪反倒是不解的问我:“我觉得你最近心态变化很大,这种术式既然是要迫除她体内鬼魂的,我为什么要破除它?”
我被阿雪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她。
以前我虽说不上嫉恶如仇,可是对鬼魂总有一种抗拒心态,避恐不及。虽然是黑衣女人在小柔体内种下的术式,但是这种术式既然是一种温和的迫除鬼魂的道法,我便没有理由让阿雪清楚它。
道理是这样,可我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柳派的人很少有人会用这么柔和的术式,一点也不像柳派的人的行事作风。或许你说的黑衣女子是从别的派别转投柳派.......”
阿雪自言自语,若有所思。大概她在考虑,黑衣女人是否会成为我们和柳派对话的契机。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还会再次出现。
“总之,我已经在她身上下了另一道防御性的道式,护住她自己的三魂。再加上我上次给她的道符,她不会有事的。”阿雪说罢便要离开。
只是跟我打了一声招呼,便自顾自的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走廊里。
我推门回到病房,宜小柔已经陷入酣睡中。
无论是双生胎鬼魂的折腾,还是黑衣女子的袭击,让她精神和肉体出现双重疲惫,早就应该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她之前在想什么,总是睡的不踏实,在阿雪来之前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状态,阿雪一走,却又睡的好像昏过去了一样。
大概是她心心念念想着看看阿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在见过阿雪之后,便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急诊病房里还有另一张临时加的钢丝床,上面有我租来的简单铺盖被褥。
倒不是说宜小柔必须得有人全天二十四小时陪护,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这几日都得日夜守着她,谨防再有人来袭击。
双眼一闭,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某种沼泽泥潭一样,很快便思想昏沉。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似乎是意识清醒的,知道自己在睡觉。可明明在睡觉,却还有意识,本身不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
忽然,我的眼前乍现白光,不知是哪里来的刺眼光线。
我忙遮住双眼,待白光消失之际,再看光线投射而来的方向。
眼前却是看不清摸样的庞然大物,唯有獠牙和刺舌展现凶狠的杀意。
突然,它的巨爪拍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想躲却连腿都无法迈出一步。
只能双手挡在头上,硬要接下这一击时。
“啊!”身后一声惨叫飞入耳中。
此时我才注意到你那黑影的巨爪穿过我的身体,就好像我是鬼魂一般。
真正受创的是我身后的人,我回头看去,那人因为受创,连着翻滚数圈,喷出一口红血。
七玄!
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我眼前的人竟然是她。
就见她捂着自己胸口,体力已极度虚弱。
此时庞然黑影张开巨口,可怕的力量从它口中轰出刹那。
“!”
我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宜小柔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照进病房,落在我的脸上。
是梦吗?都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为什么我会梦到七玄呢?
我下床伸了个懒腰:“你感觉怎么样?”
看宜小柔刚刚已经下地了,想必精神和体力在一夜之后,已经恢复了不少。
最多再到明天,她应该就可以转到普通的病房,再多住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宜小柔笑着揉揉自己的肚子:“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有些饿了。”
平日里总住在高档酒店里,到了吃饭的时间,会有专人送上门来。
习惯了有规律的生活,突然发现万事无人安排,总会觉得不适应。
揉揉自己僵硬的肩膀:“在这可没人会给你送饭过来,我去趟餐厅吧。你想吃什么?”
“有披萨就好了。”
“哪有人大早上吃披萨的,算了,还是我去看看有什么有营养的早餐,你可不许挑食。”说话便要走,又有些不放心还是得多叮嘱一句:“我很快就回来,你别离开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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