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过新闻,好像是一对夫妻相拥而睡,女的枕着丈夫的胳膊便睡着了,第二天丈夫的胳膊竟然因为缺血导致组织坏死,只能截肢。
心里“咯噔”一下,人家好歹是为自己的妻子献身的,我别自己把自己枕成了残疾。
赶忙揉搓手臂,直到手指重新恢复知觉,我才松了口气。
看了一下小柔和婉君,两人拉着窗帘还在睡觉,趁着两人未醒,我直接去食堂买好早饭带回来。
这一去一回,婉君已然醒了。
“你昨天没回去?”婉君冲我问道。
“没有。”
她一变打开粥碗,一边又问:“那你昨天睡哪了?这可就两张床,一张睡着小柔,一张睡着我。”
我下意识的看向婉君,还没说话。
婉君却忙看向自己的床位:“你不会是和我睡......”
见婉君想歪,我懒得理会她,转而说:“我知道你醒着,赶紧吃早餐,一会你还要再做检查。”
阿雪在小柔的体内注入了一层道力护住心脉,但是并未消除她体内的另一层道咒。
柳派施下的道咒,对小柔的身体到底有多大的影响,还未可知,只能通过对她的全身检查判断。
“切。”小柔从床上做起来:“本来还想录音的。”
小柔藏在被子里的手上,拿着她打开了录音键的手机。
隔着被子,能录下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年纪不大,倒是比大人还喜欢八卦。
婉君没想到宜小柔刚才是装睡,再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只感觉她头顶好像在冒烟一样,整个人像是死机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婉君姐怎么了?”宜小柔往嘴里舀起一勺粥。
我拿手在婉君面前晃了晃,见她眼珠子都不随着我的手指动,便回答说:“她宕机了,大脑在重启。”
“哈......人还能宕机啊?”
“你是没有到能宕机的年龄,等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她为什么宕机了。”
这话由我告诉宜小柔,还真是万分的别扭。
她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其实她这个年纪谈恋爱还是很常见,不知道宜小柔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男生。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的声音。
不等我开门,门外的人反倒是自己将门推开了。
一名护士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张表格,声音略低沉道:“该上药了。”
看她身后还隐约能见一辆推车,上面放着的都是些纱布之类的外伤用药。
“你是不是进错房间了?”我反问她道。
宜小柔受的并不是外伤,她会昏迷也是因为体内肿瘤发作的关系。
既不需要上药,更不需要换药,怎么会有护士找到宜小柔的病房?
“错了?不会啊。”护士还是在查看自己手里的表格:“我这写的很清楚,是她没错。”
“不会吧,让我看看。”我放下手里的一次性勺子,走了过去。
忽然感觉身下一冷,我忙用手挡住。
“我就说你弄错了吧?你看上面不是没写她的名字吗?”我咬着后槽牙,面色不改道:“咱们到护士台问问她们,该换药的到底是那个病房的。”
说罢,我用力推着女护士出门,后脚再轻勾一下,将病房门关注。
出门瞬间,护士再次施力,我被她逼的背靠墙壁,手上的力气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你是什么人?”我凝眉问她。
我们两人的双手正在互相较劲,而她的手中有一支灌有黄色液体的针管,针头正正对着我的大腿。
合格颜色的针液,多半是镇静剂。当然,除了镇静剂外也有其他的可能。
不管是什么液体,我都不能让她扎进我的身体里,这才死死的扼住她的手怀,不让她手里的针尖再靠近我。
“......”
她并未说话,暗自用上全身的力气。
我们两人的动作看起来肯定不自然,在加上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角力,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走廊尽头的护士很快注意到我们:“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稍稍走神,针头又向我靠近一分。
这名护士必然是假扮的,就算她不说,我也能大致猜出她的来头。
一旦我们两人动起真格的,难免会伤到其他人。
心神一转,我脚蹬后墙,猛推护士撞进对面的病房里。
她脚被身后的警戒线绊住,摔倒在地,我趁机将病房门锁上,有用输液架插当在门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