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爆发似的。
“那你是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喽?”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你要不要也来一碗?”我指指空的泡面碗。
“不要!不要!喂,有没有能听到见的?给我换一个人,这个人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的。”
她用带着手铐的双手狠拍桌子,椅子的构造又让她无法顺利的站起来,一通折腾之后,只累的自己气喘吁吁。
我示意她安静下来,她的情绪大起大落之后,也无法继续对我保持沉默了,这就是人的本性。
无论是喜欢,还是愤恨,当对一个人产生这样或那样的情绪之后,再想对他说的话保持完全的漠视,几乎是做不到的。
“郑絮儿,你对卡巴尔菌了解多少?”我不再和她打哈哈,开始转入正题。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的表情,她显然没想到我们通过调查,已经知道了黑色霉菌的正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冷哼一声,脸又转了过去。
“郑絮儿,那我换个问题。”我翻出自己手机里储存的一张尸体照片:“他是你杀的吗?”
尸体照片是我在医院拍的,也就是宜小柔所住病房的对面,那具被烧的焦黑,近乎炭化的尸体。“是我做的。”这一次她没有用冷哼敷衍我,略带赌气性质的回应说:“我知道你还要问我什么,我可以一次性告诉你,另外两个人也是我杀的。”
她的话当然是撒谎,我手里照片中这名死者应该是她杀的无疑,我之前和她在电梯里擦肩而过,虽然她那时低着头,但是从背影给我的感觉看,可以确认两人是同一个人。
至于其他两名死者,一人是曾警官告诉我,我才知道他已经被杀。而另外一名女性死者却是在我眼前被一个黑衣男子割喉杀害的。
也许当时放火烧掉尸体的就是眼前这名郑絮儿也说不定。
“郑絮儿,告诉我你杀他们的理由。”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这些警察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一想到这里,郑絮儿脸上飘起得意的笑容:“那我更不会说了,你们自己调查吧。”
“郑絮儿........”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她再一次被我激怒了。
我每一次开口都会念到她的名字,当一个人被自己讨厌的人念到名字时,心里怒火就会增添一分。
我当即拍桌而起:“郑絮儿!他们三个人,是我们警察调查卡巴尔菌事件的唯一的线索,你杀了他们,就等于切断了警察的线索。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要帮着他们逃过警察的调查?你们这些柳派的人,难道就是这样诠释正义的?”
郑絮儿被我的气势压住,不由的眼睛开始往下看,可是她依然不服软道:“你们警察和他们才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会被你骗到,你不是也维护了那个小姑娘。”
嗯?我从郑絮儿的话中听到明显不对的地方。
用卡巴尔菌替换他人身份的那一伙,警方暂时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连他们是谁,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郑絮儿会认为警方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你之前和警察接触过?”我试探性的问道。
郑絮儿的表情立刻出现变化,显然是被我说中了,但是她并不打算承认,只是扭头看向一边。
她默认了。在柳派的人诛杀三名利用卡巴尔菌替换他人身份的人之前,他们先于警方接触过。
可曾警官从没告诉我有这回事,是她在撒谎,还是曾警官在撒谎?又或者连他也蒙在鼓里?
刚才她的话,曾警官在另一个房间应该听的清清楚楚。
“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需要的东西可以跟负责看守你的警察说,我会让他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毕竟我们也是同门,就算是我徇私好了,我不希望她在这里就受到罪犯一样的待遇。
离开拘押室,曾警官已经在门外面等着我。
在我出来后,他第一句话便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警方联系过。最起码东城分局并没有类似的报告。”
曾警官是从东城分局划分出来,组建特殊部门的。东城分局如果有人接触过柳派的人,相信逃不过曾警官的情报网。
“我不认为她说的是假话,你可没有骗我。那只有一个可能.......”
“我刚才已经派人去西城分局察访情况,最多今天晚上就会有答案的。”曾警官说道:“但是我不愿意相信她的话。”
事实是事实,愿意相信或不愿意相信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