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以道力凝聚手指,正想要开道眼,抬起的手却被人抓住。
“怎么你们两个看见我都跟看见鬼似的?还有他们干嘛都愣愣的站成一排?在杀人现场跳广播体操?”
熟悉的婉君式的吐槽,熟悉的婉君的温度和触感。
我伸手眼前的人抱住,正搂在她的腰间,额头上的血全部蹭在她的警服上。
“喂喂喂!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一旁吕警官才回过神:“婉君,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警车里,然后已经......”
“啊,你说回警局的那件事?我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疼,结果纪警官就说代替我去。然后我就去找卫生间了......到底是怎么了?”
“小,小纪?”吕警官此时才明白过来,交警报告中所说的那名女死者,并非是婉君而是纪警官。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婉君茫然不知。
吕警官带队前往警车停放的惠东桥下时,我则因为头部受伤被他要求与婉君先回警局。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才将后来推断出贺文云想要杀害我认识人的这件事告诉婉君。
贺文云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婉君,但是婉君因为肚子不舒服,而无法前往时,他不得已将目标转变成无辜的纪警官。
恐怕当时纪警官已等的不耐烦,正赶上有人回警局,而她本来也只是顺道过来坐顺风车拿东西,正好再让给婉君一个人情,自己顶替了她坐上了她这辈子最不应该坐的那辆车。
“所以,她替我而死的。”婉君知道实情后,暗暗伤感。
即便她和纪警官有矛盾,但说白了那矛盾也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嫉妒或者不理解。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希望你自责。”
“那你呢?”婉君戳了我额头上包扎的绷带:“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难道不是因为自责吗?”
“我是......我不是......”
忽然,婉君将我整个人抱住,扑到在病床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双唇一湿润,体温感觉到了体温。
良久,她重新坐起来:“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家里的王月,而且我在你身边的女性里也排不上个。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如果突然死掉,结果还有后悔的事情没有做。”
我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嘴唇,
虽然我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但我没想到婉君会突然对我这样做。
这无疑是在跟我表白,但是我却无法回应她。
她从病床上跳下来:“我这双眼睛,明明能预知死亡,但是它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帮助。我除了看过无数人死亡时的画面之外,什么人也救不了,帮不了。反倒是我的这条命,被别人救了。”
她背对着我,说着话有了一点哭腔。
我不敢搭话,我知道她也在为纪警官的死而难过,刚才还强忍着,这一刻已经再也无法忍耐。
等我和婉君看到纪警官的遗体,已经是在第二天了。
刚刚撤掉老刘的灵位,又摆上了纪警官的灵位。
这一次,我和婉君都进去上了一柱香。
之后到秦小岚医生的法医室,纪警官的尸体就摆在解刨台上,昨天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已经变得冷冷并不说,尸体也已经被彻底解刨过。
“解刨报告再这,你们自己看吧。我实在不想说话。”秦小岚医生甚至不敢看想纪警官的遗体,被对着她趴在桌子上。
连着解刨两具自己认识人的遗体,秦小岚医生承受的压力,一点也并不比我们少。
但是她还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工作时,她是一名法医,放下解刨刀,她只是一名刚刚失去同事的女性。
我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解刨报告,和婉君一起看起来。
还是贺文云的手法,先勒毙,随后再割颈。
因为是在室外,而且是在狭窄的警车内完成的杀人,这一次他没有再下手折磨,而是以利落的手法杀掉了纪警官。
“这里面说纪警官被发现时,手上有擦伤痕迹,是搏斗痕迹吗?”我问秦小岚医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