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有人丢了孩子还隐忍不言。
难不成这些孩子并不是墙下村村民丢的?而是附近其他村子丢的?
我决定派人到附近的几个村子打听看看,统计一下近十五年来,有多少孩子丢失失踪的情况发生。
我这么想着,回到血杉附近,婉君已压着静安尼师出来。
这一次,不再是客客气气的,而是为她带上手铐,直压着肩胛骨而出。
“佛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指着地上的尸骨道:“我可没看出尼师你的慈悲,只看到了你的歹毒心肠。”
说是蛇蝎也不为过。
静安尼师看也不看地上的白骨,反倒是视线落在了另一边黑塑料袋上蜷缩成一团的宜风小丘尼的尸体上。
血杉下的青砖板所能腾出的大小,也就一米多,明显是用来埋藏婴儿尸体的。
静安尼师将宜风小丘尼的尸体埋在这里,恐怕只是打算当作临时的藏尸所。
为了能将尸体藏在其中,她将宜风的双腿用双手环抱上,脑袋压在双手之间,整个身躯看起来扭曲到可怕的地步。
现在尸体已经僵硬,一旁的鉴识人员无法直接搜检尸身,只能在宜风尸体上穿的素衣上先搜集线索。
静安尼师不言不语,在我预料之中。
我又道:“这四个孩子是你从哪里偷来的?”
“......”
“婉君,把宜清也带出来,我问她好了。”我对婉君道。
宜清和宜风都是静安尼师从小带大的,我却难判断她是否对这两个人有真感情。
毕竟她昨天刚刚亲手杀了宜风,我还不知道她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杀她不可。
听我话说完,静安尼师明显动摇了一下,可是最后她还是决定背对着我,闭目直接坐在地上。
听得见她嘴似乎在喃喃什么,好像是在念佛经。
如果佛祖真的要保佑她这样的人,怕佛祖是真的瞎了眼睛。
婉君进到关着宜清的小屋内,随后两人一同走出来。
原本低着头的宜清,一眼看到地上的宜风,只见她满面震惊,当即问静安尼师:“师傅,她!你!是你......”
“是我杀了她。”静安出乎意料的竟然开口回答:“谁让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又不听我的话。我只好用绳子勒死她,原本想着先把她埋在杉木下,等到今天日落了再把她弄到山里随便埋了......哼,造化弄人。”
她话语中没有一丝悔恨,听的人咬牙切齿,可我不知为什么觉得她的自白还是不能百分百相信。
“实话说吧,我们现在怀疑静安尼师涉嫌杀害墙下村村民陈娃子和你的师妹宜风,另外还有四名暂时不知道姓氏归属的婴儿。宜清,你到底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
静安尼师说不上老奸巨猾,但是很明显她已经有了打算缄口不言,既不认罪也不否认。
若是这件案子就这么拖下去,最后静安尼师虽然逃脱不了法律的惩处,但是案件的真相却会就此石沉大海。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等宜清自己回答,静安尼师自己却抢先答道。
“师傅......”宜清低头抽泣,同声说:“其他的我不知道......那里面有一个是我的孩子......”
又是闪雷一样的证词。
宜清手指着鉴识人员摆好的四具婴儿尸骨,这里面竟有一个是她的孩子。
宜清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就算她长得娃娃脸,根据她自己所说的幼儿经历,她也顶多刚过十八岁。
她竟然怀孕,而且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为什么孩子会成为血杉下的一具骸骨?
“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敢相信。
宜清点点头:“是真的,但是其他的我不清楚。”
她并不是故意要隐瞒,而是真的不知,不然也不用承认那里面有自己的孩子。
要知道静安尼师被送进监狱后,雾水庵的香火肯定会因为丑闻而断绝的。那时宜清最好的归宿就是还俗,然后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她当着墙下村的村民说出自己曾未婚先孕的话,就等于自己已经把最好的后路切断了。
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
“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孩子?”
“不,我没有杀她......”
一旁静安尼师还是闭着眼睛:“那孩子很不幸,她天生体质不好,怀孕时又瞒着我,每日只有粗茶淡饭,结果胎儿营养不足,怀到八个月的时候,不幸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