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急忙凑上前:“有真正凶手的线索吗?”
我摇摇头道:“应该就是静安尼师下手杀的人。”
“可是......你不也看到了吗?她在被勒死之前,其实已经死了。”
“可能是静安尼师将宜风推到后,她看到宜风四肢抽搐,以为她还活着,又勒了她一遍,以确保她一定死了。”我胡乱说道。
我只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和逻辑,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还有她后背的......算了。”法医从我眼神里读出了什么,最后选择放弃道:“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说。刚才鉴识那边已经比对过婴儿的遗骸,四具婴儿遗骸里有两名男孩,两名女孩。”
又是一道惊天霹雳。
婉君还没有意识到,法医更是没有察觉。
我却深深被震撼了,因为静安的另一个谎言再一次被揭穿。
静安尼师说,她溺死掩埋的婴儿全是男胎,就算其中有一具女婴的遗骸是宜清所生,另外一具呢?
只有可能是静安尼师的孩子。
为什么她连女婴都要溺死?这与她自己所说,完全不符。
仔细想想,也只有一种可能。
她溺死婴儿根本不论男女,只论是谁的骨肉。
如果宜风和宜清都是李云岗的骨肉,静安尼师留下了孩子,只有她与李云岗结合时生下的两名女童。
至于其他人的孩子,她一刻也不想留在世上。
也许她是真的爱李云岗的,却要装出一副自己冷酷无情的样子。
我连忙支开法医,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婉君,婉君竟听的要流下泪来。
“现在,现在该怎么做?我该做什么?我能为她们这一家做什么?”
“虽然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断,但我觉得可能性非常的大。”我对婉君道:“我想让你把我们的推断告诉李云岗,如果他愿意的我,我想他可以带着宜清去做一次亲子鉴定。宜清还年轻,她的人生还需要一个亲人陪伴和指引,我希望这个人是李云岗。”
“好,好吧。那你呢?”
“这张羊皮,我想弄清楚这张羊皮到底有什么价值。”
“嗯,我去见他。”婉君说罢便去找李云岗了。
我则来到鉴识人员所在的地方,找了一处空位,将羊皮摊开。
从知道羊皮的存在,到仔细看到羊皮的内容,我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而静安尼师却为此付出了十几年。
羊皮上果然画着什么,我看到有尺码比例一类的东西排列在左侧,图则以工笔的方式画的好像是某种建筑。
也许是藏宝图?
价值一百吨,也只有藏宝图才能有这样的价值。
“你们谁手里有最新版的地图,给我拿一份。”
鉴识人员的随身包就像是多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不论我要找什么,他们总能提供给我。
不一时,其中一人将最新版的省市地图拿给了我。我将至铺开,然后对比羊皮图纸。
如果这真的是一张藏宝图,就算城市早以改变,但是通过山林图区也能判断出图纸所化的大致地点。
可是对比着最新版的地图,我却越看越心惊。
我拿出手机搜索信息,然后得出了一个更加让我心骇的结论。
我已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觉得心惊不已,但是这一次心惊却更让我觉得造化弄人。
我匆匆将两幅地图卷在一起,百米冲刺一样的钻入正殿,找到静安尼师。
“你又回来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这一次不是我要问你问题,而是要解答你十几年的疑问。”
“你拿到羊皮地图了?”
“它不是羊皮地图,而是一张羊皮工程图。”
“工程图?”静安尼师转过身,满心满目的不解:“它值多少钱?”
“三十年前,它抵的过一百吨黄金,你父亲没有骗人。”
“那现在呢?”
“现在一文不值。”
“你在胡说什么?猪二前几天还说这张羊皮有人开价二十万要买的!”
“那也是几天前,今天早上,这张羊皮已经一分钱都不值了。”
“什什什......”静安尼师近乎崩溃:“你骗人。”
“三十一年前,也就是你八岁那年。省政府决定扩建城区规模,原计划是要将老城墙进行水平迁移的。你父亲接受的任务就是绘制出城墙的整体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