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纳回:“今晚上,我应该没机会了。”
很可惜,我本想一劳永逸的将这件事情解决,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我预想的发展下去,我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坐等待曾警官和婉君的到来。
隔日准准六点,曾静股敲响房门,却是婉君问说:“还活着吗?还是说在睡大觉?给我们开门。”
我在听见他们的车驶过来时,人已经只站在门口,撇着嘴一把拉开房门,见婉君要说话,立刻将手指竖在婉君唇间,然后一晃脑袋,示意他们进来。
婉君和曾警官小心翼翼进屋,慢慢做到沙发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等了七八分钟,曾警官再忍耐不住问道:“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还是有人在窃听这里?”
曾警官的声音压的极低,生怕被人隔墙听见。
我摇摇头:“没有啊,这屋里就我一个,也不用担心被人窃听。”
“那你干嘛给我比划‘嘘’的手势?”婉君不解道。
“那不是‘嘘’,是1。我意思你们早来了一分钟。”
“你!”婉君起的腮帮子通红,眼睛瞪的跟个球一样。
谁让她刚才进来前一句好话都没有呢?我这只不过是报复而已。
“我看你也没事,屋子里也不像有过打斗的痕迹,所以.....这件事有结果了吗?”
“只能说事情有进展,并没有结果。”我无奈道:“现在所有的线索已经整合在一起,我可以百分之百打包票说,王如海并不是凶手,最起码他不是杀害依依父母和爷爷奶奶的凶手。”
曾警官的眼睛就如同恶狼见到猎物一般发亮:“我还以为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呢。凶手是......依依。”
“依依?那个十岁的小姑娘?”一旁婉君瞪眼张嘴,不敢相信。
曾警官解释道:“之前不是说过,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故意要在依依奶奶的身上做文章。既然不是她,也就只可能是依依的爷爷。也就是说依依爷爷的身上,那个正好对应王如海身高的凶器刺入位置,实际上是伪装来的。真正的凶手身高远没有爷爷那么高。
婉君脑门流汗:“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到刚才位置,我和曾警官都还只是猜测而已。”我接话茬说道:“直观看,依依一家被杀的案子,似乎只有可能是一名孔武有力,而且身材高大的凶手做到的,这名凶手还要熟知依依家的结构,她父母与爷爷奶奶的作息习惯,且是他们相信或者熟悉的人。综合这几个要素,唯一温和的对象似乎只有王如海。”
“的确,就是因为他太可疑了,所以大家都第一时间定性他为凶手,他的死也被说成是畏罪自杀。”
“曾警官的话正是这起案子的重点,如果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如果王如海没有杀掉赵依依,本案中也就会留下两个幸存者。那么王如海和赵依依到底谁是真凶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是让我在最初接触到这起案子的时候想,我认为应该是王如海,连杀四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十岁小女孩坐下的?而且被杀的还是她的亲属。”
婉君所说,正是大家在第一次知道这起案子时,脑子里最先浮现出来的想法。
但是我不得不说,这起杀人案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嫁祸王如海而设计的,凶手也只有可能是赵依依。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认为是才刚满十岁的依依?我实在想不明白。”
“证据。”曾警官说道:“要不是他提醒,我之前还没有注意到。依依爷爷的尸检报告上有说他是唯一一个试图挣扎或者抵抗的人,在他身上能找到挣扎造成的皮肤血管爆裂,以及前胸双臂两册的细线勒痕。刚开始我觉得这些痕迹都是他在与歹徒搏斗时留下的,只是因为他年老体弱,远远不是歹徒的对手,才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刺杀,甚至没能抠破歹徒的皮肉。但是今天再次看过案发现场后,联想尸体上的致命伤,我终于发现最重要的疑点所在......”
“是什么?别卖关子。”婉君等的不耐烦,催促说道。
曾警官一指我们头顶的天花板说:“是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