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中间位置的“空中楼阁”,四面悬空。唯一能让人进入的,便是有一道爬梯向下的门。
那我是怎么进入“空中楼阁”的?
有人将我弄晕之后扛上去的?那得是什么体型的人,能抗动我这身板的同时,还能攀爬二十米高的爬梯?再不然就是用吊车,或者绳索将我拉上去的?
至于吊车或者绳索的所在,暂且不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空中楼阁”中的所有人,就应该是一伙。
我暗吸一口冷气,刚对他们建立起的信任立刻垮塌,眼睛里也只剩下怀疑的神色。
虽是跟在大姐头和鸭舌帽身后在走,可我心中依旧慌慌不止。
咬牙下狠心,决定问出心中疑问,当即道:“我是被谁带进来的?”
如果真是有人将我带进来的,那带我进来的人又是谁?
如果他们回答说没有人送我进来,那我又是如何到“空中楼阁的?”
即便我是失忆了,可也不至于记不住自己曾爬过那二十多米高的爬梯吧?
一个问题三面堵,其实已经相当于我在跟他们摊牌,如果回答正中我心中猜想,那这一切压根就是一针对我的全套。
或许这一切只是某个电视台的整蛊玩笑也说不定。
老旧的气氛塑造,无聊的情绪渲染,以及莫名其妙的情节设定。
别说,越想还越觉得这种猜测有些根据。
真真若是这样,那这些墙壁的夹缝之间,或许就藏着各种隐藏式的摄像头,此时指不定正在拍我的冏样也说不定。
我忙忙轻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紧绷的皮肤稍事放松,随后又将自己的头发仔细整理一番。
若是真有摄像头的话,我可不希望自己呈现给其他人的样子,活像个邋遢大王,好歹也要展现出自己帅气的一面。
越是这样想着,我越期待鸭舌帽的回答。
如果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反倒是在默认我心中的猜测。
只是我不太愿意相信,跟在我身旁的猫耳朵,也是捉弄我玩的一员。
走在前方的鸭舌帽听我问后,将自己的帽檐左右又转动了一下,这才将手里的地图折叠起来,回头看向我:“你在胡说什么?”
“嗯?你没听懂我的问题?”
“听是听明白了,你难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我们中间的?”
我摇摇头,此时心里更加疑惑。依照鸭舌帽的说法,难不成我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空中楼阁”里吗?
就见鸭舌帽上前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我看你是进来时摔的那一下,把脑子摔瓦特了。”
瓦特肯定不是说改良蒸汽机的那位,应该是方言土语中,说脑子坏掉的意思。
我进屋的时候摔过一跤吗?我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鸭舌帽拍拍我的肩膀,随之说道:“看你的眼睛,你好像真的是不记得。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是自己迈着你这两条腿,走进来的。”
说着,鸭舌帽还拍拍我的大腿。
难道是我理解的不对?鸭舌帽的意思,是我自己迈着自己的腿,进到“空中楼阁”中的?
可我竟然丝毫不记得自己有过这般举动,也就是说我在进到“空中楼阁”之前,应该还有记忆,随后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连带着将自己是谁都一并摔的忘记了。
原来我失忆的原因,竟然这般的简单,听起来更像是个笑话。
“我自己走进来的?”我不敢相信的重复一遍。
“对啊,你不跟我们一样吗?打开门,然后自己迈步进来,左脚迈右脚的,有什么区别。”鸭舌帽随意的说着。
“和你们一样?”
也就是说,鸭舌帽等人,进来的方式也和我差不多。所以这里的人压根没有被人强迫着走进来的,而都是自己主动走进“空中楼阁”。
但是有一点我还没有想明白:“从哪进来的?”
对啊,除却那扇连接着爬梯的门之外,他们又能从哪进来?
就算他们是爬着梯子上去的,可他们又是怎么跑到我们脚下所在的巨大建筑物里的?
也许是我问题又问的太多,原本不打算理会我的大姐头,转身三四步走到鸭舌帽身边,然后一双眼睛平平淡淡,却让我觉得浑身冷寒,刺骨的视线更是让我避开她的双目,不敢对视。
“有意思。”大姐头开口便是如此一句话,她似乎已经看穿我大脑空空,已经失去记忆。
不过她并没有指出来这一点,而是说道:“和你一样,我们这些人也都是自己走到这的。你说从哪?当然就是你刚才下来的那扇门,只不过我们进来的时候,只是推门迈步而已。出去时,却发现我们进来的路已经没了,你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