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两具尸体相隔也就十公分不到,到底的位置似是头碰头。
“我能拉开白单看吗?”我对几人问说。
如果是曾警官在这里,我二话不说,会直接把单子拉开。
可现在在这里应付其他几人的是婉君,我做事就不得不谨慎一些,不能给婉君再增添压力和麻烦。
为在旁边的几人中站出一个来:“掀开到没什么,你先有些心理准备,她的死状......不是很好。”
一边说着,他一点冲我递过来一张手写的表格,表格中的内容是以钢笔简写的尸检报告。
在看报告之前,我要先看尸体,既然他们已同意了,我当下伸手一拽白单,来开刹那,露出尸体的脸颊......如果她有的话。
眼睛上下一看,本该是脸的部分,早已便的血肉模糊,连眼珠子都被扣出一个,另一个则不翼而飞。
尸体周遭有很多血迹飞溅的痕迹,还有一些难以识别的液体,或许这一颗眼珠就是飞到那个角落被碾成泥水也未可知。
无法从脸部辨别身份,但是从尸体身材到能看出,这应该是一具女尸,衣着不知为何看起来还有些妖艳,当作普通的衣服实在是不太合适,到应该算是内衣的一种。
我身后的那几位应该是没怎么见过这样面容的尸体,一个个转身背对着我,都在暗暗作呕。
倒是刚才递给我实践报告的那位,只是脸色难看,人却没有回头。
此刻牢门是开着的,我紧跟着走进鉴于门内,先是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去拉白单。
却是这一动,白单下的尸体忽然腰板生硬,紧接着半个身子“噌”一下立起来,一副苍白死人脸正对在我的脸上。
“乖,你还是接着躺下吧。”我手指隔着白单点在他的额头上,将他上半身压回去。
这一下虽然突然,却没有吓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可见其他几人只是受不了女死者悲惨的面容,其实见尸体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
尸体上半身直立,在农村地区被称之为诈尸。实际上这种现象还是很常见的,不通的尸体,起伏的动作大小不同。
真正的诈尸,尸体双开白仁眼瞳,口中犬牙滋长,双手皮肉收缩,皮肤出毛。这样诈尸的尸体是不会坐起来的,而是会整个人直立起来,下一步便会转化僵尸。
而我刚才所看到的尸体上半身直立的现象,医学上称之为死后痉挛。简而言之,是人死之后短时间内肌肉还能做出反应,在某些特殊的刺激之下,死人的上半身肌肉会集体作用,产生类似神经反射一样的效果,让尸体半身立起。
我将白布再次是尸体盖上,打眼看过道四角,发现角落里挂着一台监控录像。
“这个监控正对着这道牢房门,是不是录到了什么?“
婉君摇摇头说:“我问过了,那个监控今早线路出了些故障,到现在都还没修好。”
然而不等我再说话,婉君又道:“如果你要问其他牢房里的人是否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很遗憾,这一条过道,只有这间牢房里关着这名叫宋德的死者,其他牢房都是空的。”
“哦?”我原先以为这些牢房里没人,是发生凶杀案后,其他罪犯被转移了,原来是压根就没安排人住在这里,这可有些奇怪。
我当即冲葛福莱招招手,葛福莱早就站的不耐烦,此刻见我叫他,反倒有些高兴的几步小跑:“找我?”
“对,这些牢房里为什么没有安排犯人?难道这名死者原本也不是住在这间牢房里的?”我问葛福莱说。
葛福莱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宋德他就住这,前天让他搬过来的。我们复兴监狱是个小监狱,关在这里的罪犯那就更少了。为了能介于牢房面积,我们都将犯人集中在西侧关押着,东侧这边平时是不关押罪犯的。”
“那宋德为什么会关在这里?”我再追问说。
葛福莱又抠抠他脏兮兮的头发:“还不是因为他闹事。前天他在饭堂里冲撞狱警,所以我们才把他移到这边,其实也就是当个禁闭室惩戒用。结果他刚在这边住两天,就出这么档子事。”
葛福莱的解释倒也不算意外。
我指着女死者问道:“她是谁?你知道吗?”
葛福莱连忙摆手:“这哪认得出是谁来?再说了,我们复兴监狱虽是男女混住的监狱,可毕竟都有人看着,也不知道她是打哪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