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电视里,监狱中洗澡的地方,准会准备上一尿桶。说是人有三急,洗澡的时候要没这尿桶,犯人指不定就借着喷头的水,直接把尿撒在下水道里。年深日久,洗澡的地方非要变尿池不可。
一准备上尿桶,人还是愿意守规矩的,只需要定时吩咐人清理一个尿桶也就足够了。
我也是情急之下随手一抓,怎会想到刚刚好拿的就是尿桶,而那血水人形又真正好进到这尿桶之中,染上一身的尿骚气。
人的三魂七魄,阴阳所占的比例为一半一半。人死之后,肉身无法再容纳阳气,魂魄中的阳刚部分就会逐渐散尽,阳刚一失,阴魂既和融合成鬼,再因生前所念而划分成游魂的几个分类。
人死化鬼正常情况下是体不含氧气的,可血水人形却是例外。
她刚刚死去几个小时,就因为生前怨念难消,短时间内化成恶鬼还和自己抛洒的血液融在一起,她这身上阳气却并没有像一般的鬼魂那样,尽数散去。
阳刚之气,也是至纯之气,怎么可能沾的了半点污秽。偏偏血水人形进入尿桶之中,把人秽沾满全身,立时凶煞之气散尽,暂时只能是一滩血水的状态,魂体若有若无,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糟糕!”我猛拍额头叹气道。
原先是打算擒住女死者的阴魂,再找他问清楚案件的前因后果。结果血水人形现在变成这样,她的魂体哪里还能回答我的问题。
就算她化成血水之中挺厉害的,对我造成的伤害除却疼痛之外,其他的也可忽略不计。我压根没打算直接灭掉她,哪怕先将她逼走,也比变成现在的局面要好。
“算了。”我站起身,现在懊悔也无济于事。
一旁婉君扶我一把:“刚才那怪东西呢?”
我眼眉一拧:“这里头。”
“尿桶里啊!”婉君暗暗恶心,见我还将尿桶提起,立刻松开扶我的手:“你拎它干嘛?”
总是不能把这装着一滩血水的尿桶就扔在浴室里,要是有人一不小心把它倒进下水道,再混上更加污秽的东西,难免这滩血水不会化身为妖,那时可就非现在这血水人形的实力能够比较的了。
无奈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婉君,索性什么也不说,示意婉君跟上我,两人走上回路,上楼梯重新到几个消组之人的身边。
“哎?什么味道?”消组那位壮汉伸长脖子左右嗅闻,然后看向我和婉君:“你们提的什么东西,这味道......”
“没,没什么。”我赶忙伸手叫葛福莱说:“你过来一下。”
别人不认识我手里的尿桶,葛福莱可是再熟悉不过,他平日里就负责监狱这半边的警卫,可偏偏这半边监狱的厕所要走出个三四百米才能到,为徒省事,他肚子里有点淤积的时候,就会直接跑到浴室里方便,现在尿桶里那点“晃荡”还是他的。
葛福莱几步跑过来,低头问说:“您怎么把这......”
话未说完,我将手里的尿桶塞他手里,顺手在他的衣服上摸了两把,权当擦手:“这可是重要的证物,你给好好拿着,别弄丢了。”
“啥,您说这是证物?”葛福莱额头冒汗,自己肚子里那点“淤积”,怎么还成重要证物了。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看好它就行。”
不跟葛福莱再纠缠,我和婉君走到消组几人跟前问说:“有没有新的发现?”
“利用手里现成的设备查过,现在有个不得了的结论,你看这里。”壮汉引着我往一处墙角走去,墙角位置正有一摊难辨型撞的肉末,似乎是女尸面部溃肉的某个部分。
“这个?”
“对,刚才我采集过一点它的组织,放在仪器上分析,几分钟前才有结果。”
壮汉所说的机器,是这几名消组人员来时带的两个手提箱子,打开后里面都是些精密检测仪器,想来是消组提供的特殊装备。
“结论很明显的指出,这团组织的血型与女死者和男死者的血型都不同。”
“什么?”这结论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也就是说,现场遗留的血迹,其实是属于三个不同人。也就是说,或者是凶手同样受了伤,又或者是还有一名受害者。
壮汉面色沉凝起来:“更惊讶的还在后面,这团组织是人的肝脏,前面三米位置十二号证物牌的组织是胃,十六号是肺。”
为能准确记忆证物所摆放的位置,搜证人员都会刻意在发现证物的位置便上放上一个白色的号码牌,也是证物的简单代号。
消组的这名壮汉一连指出三个证物牌摆放位置肉酱血迹都是人体器官组织,我感觉自己鼻息都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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